可他居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:「進子,你把人都帶出去,這三個姑娘留下。」
馬進會錯了意,還以為左輝胃口大開,一下要跟三個美女談情說愛,立馬挑著眉毛,跟他的兄弟們擠眉弄眼地出去了。
等病房門一關上,左輝卻忽然拔了輸液的針頭,迅速從床上下來,搶在孟恬恬有所反應之前,拿針尖對準了她的脖子:「說,你救我,到底有什麼目的?」
孟恬恬不怕他的威脅,因為她已經在剛剛的混亂之中,買了三個道具套在了自己和張娟張華身上,此時此刻的她們,是刀槍不入的。
別說是一個針尖,就算是一把刀,一把槍,都奈何不了她們。
所以孟恬恬眼神示意張家姐妹,不必緊張。
隨即氣定神閒地推開了輸液的針頭,走開兩步,坐在了窗口的椅子上:「你覺得我有什麼目的?」
左輝沒想到,這個女人居然不怕他。
他很意外,也很費解,他看著自己手背上滋滋冒血的針眼,轉身抽出兩張草紙擦了擦。
既然威脅她沒用,那就只能……
左輝心念一轉,趁著丟草紙的時候,故意往張娟身邊接近了幾分,草紙一丟,便轉身拿針尖對準了張娟的脖子:「快說,你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?」
「左輝,你不累嗎?」孟恬恬鎮定從容地看著他,「你要是把針放下,我就跟你好好談談。」
「談什麼?」左輝腦子裡的聲音快吵成一團漿糊了,他忽然鬆開了張娟,捂著腦袋跌坐在床上,劇烈地喘息起來。
孟恬恬見他這麼痛苦,非但一點同情的意思都沒有,反倒是幸災樂禍起來:「你怎麼了?壞事做多了,有冤魂來找你索命了?」
「……」左輝在這一刻,清晰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,這個女人知道他的身份了。
雖然她不見得知道他到底做過什麼,可她一定知道,他並不是什麼清白的好人。
左輝雙手握拳,敲了敲太陽穴,試圖讓腦子裡的聲音暫停。
他成功了,畢竟這麼瘋瘋癲癲的敲打自己,是很危險的一件事。
等他的腦子恢復了清靜,他便走到了孟恬恬的面前,拉開床頭櫃,掏出了裡面的一把槍:「說,你到底想做什麼?」
「不做什麼,只是跟你談談陸文清這個人。」孟恬恬笑著抬手,將他的槍移開,隨後跟張華交換了一個眼神,張華便趁其不意,搶走了這把槍。
左輝現在有傷在身,反應速度大幅度下降,根本沒力氣跟張華搶奪。
只得認栽。
他坐在病床上大喘著氣:「陸文清?這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,有什麼好說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