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這個男人就走了。
從那之後,他寧可繞遠路,也絕不再從她上班的地方路過。
從那之後,聽說他又給那個女人做了好多好多孕婦裙。
她羨慕到眼睛滴血,嫉妒到神志不清。
她在買來的本子上寫滿了他的名字,躲起來偷偷質問他為什麼瞎了眼。
她還在另外一個本子上寫滿了霍恬恬的名字,她詛咒她去死。
但是霍恬恬不能現在死,要死,也要等到她把孩子生下來再死。
到時候,她不介意接手她的男人她的孩子,她一點都不介意鄭長榮是二婚還是初婚,不介意他是不是有別的女人的孩子,只要他願意看她一眼,她可以把自己燃燒成最熱烈的蠟燭,為他生,為他死,為他蠟炬成灰淚始干。
可是,他根本不給她這樣的機會啊。
她到底是再次被命運拋棄了,她還沒等到第七次的推薦名額,就被這個叫霍恬恬的女人搶走了她生命中最後的曙光。
這叫她很是絕望,惶惶不可終日。
好在前兩天她得到消息,說是鄭長榮轉正了,要搬到這邊的大院來,她那彷徨失措的內心,才有了孤注一擲的打算。
可是,她還是失敗了,她不但把她珍貴的一切錯付給了胡俊民那個畜生,她甚至還要被鄭長榮帶著他的女人上門打臉,笑話她的一腔痴情。
這叫她怎麼不恨?
可她再恨,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,只得賠著笑臉,來跟霍恬恬打招呼。
她深吸一口氣,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是個有分寸有涵養的好女人,她甚至逼著自己面帶微笑,恭敬地站在霍恬恬面前,用儘量平穩的聲音,儘量和善的口吻,喊了一聲:「嫂子好。」
她原以為霍恬恬會藉機發揮,起碼羞辱她一頓,好顯擺一下自己正牌夫人的地位。
畢竟今天在供銷社,霍恬恬那小鳥依人的姿態,擺明了就是要噁心她的不是嗎?
這樣也好,她受點屈辱沒關係,只要能讓鄭長榮看清楚,他娶的女人,也不過是個氣量狹小的繡花枕頭,不過是個到外面吵鬧撒潑的草包。
到時候,她示示弱,裝裝可憐,做個溫柔小意的解語花,應該就可以扳回一城了。
可是這個女人,居然沒有按照她預測的路數出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