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說這裡頭沒有別的玄機,她是不信的。
這位營長笑著說道:「這有什麼想不到的,聽說鄭師長一上任就著手開始整頓軍務,把一些經年積累的老問題都在一一核查清算。他跟咱們謝副參謀長可不一樣,你和老嬸子給他穩住了大後方,他家庭和睦什麼顧慮也沒有,新官上任三把火,想點哪裡點哪裡。而謝副參謀長在任的時候,家裡可以算得上是雞飛狗跳啊,他又要到處找霍教授,又要帶著病秧子四處求醫問藥,部隊這些不算大事的事情,他都是扔給胡副師長和幾個政委盯著的,根本沒空親自過問。這不,這次接到舉報後,司令還發了通脾氣,要他寫檢討呢。好在司令還是器重他的,特地讓他來調查革委會的問題,將功贖罪呢。」
「原來是這樣。」霍恬恬恍然,她男人可真是處處有驚喜,什麼事情都安排好了。
她也就不操這個閒心了,道謝後便離開了革委會大院,回部隊大院去了。
她去前頭看了看大哥,見大哥都坐上輪椅了,心疼得潸然淚下。
她蹲在輪椅前,雙手虛搭在大哥的膝蓋上,哽咽出聲:「哥,都怪我不好,我要是盯著點你那邊,你就不會出事了。」
「不關你的事,是哥立功心切,忽略了一些細節。現在想想,要是當時我能冷靜一點,就不會出這樣的意外了。不過這樣也好,我這幾年太順風順水了,這次落入圈套,可算是給我狠狠上了一課。驕兵必敗啊,小妹,你也要記住這個道理,學習的時候要謙虛一點,不要仗著自己過目不忘就輕視未來的高考呀。」謝玄英對自己的傷勢很是坦然。
在一線緝毒多年,到現在才受了兩次重傷,已經算是很難得的了。上一次還是他初出茅廬的時候,急於表現自己,被毒販子從背後偷襲,差點摘掉一個腎。
好在那毒販子是個半吊子,準頭很差,所以讓他死裡逃生了。
在那之後,他每次都很小心。
只可惜這次為了回來考試,他想給組織上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再走,一時著急,便輕敵了。
這也是好事,可以讓他時刻警醒著,今後再也不敢因為任何事情而掉以輕心了。
可是霍恬恬聽不進去,她那麼驕傲帥氣的大哥,現在只能靠輪椅才能行動,她真的很後悔很心疼。
她握住了大哥的手,哭得昏天黑地:「我不管,我一定要治好你的腿,我一定要讓你站起來,我要你站著,我要你好好的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