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後她端著一隻瓷碗進來,手裡還拿著一副醫用手套,霍齊家和霍恬恬也都跟了進來。
霍恬恬看了眼張娟,總覺得她跟個待宰羔羊似的,怪可憐的。
便先安慰了幾句:「嫂,別怕,你把腿叉開就行了,要是難受,你忍著點,上完藥就好了。」
「嗯。」張娟側過臉來看了眼,視線落在霍恬恬的孕肚上,很是羞愧,「辛苦你了甜甜,都是我不好。」
「這說的什麼話,你也不想的嘛。」霍恬恬看了眼床上,把另一頭的軟枕頭拿過來,問鄭錦繡道,「媽,我給嫂子墊個枕頭在腰下吧?免得那藥汁流出來。」
鄭錦繡很是高興:「親家,你看看,這孩子真是太機靈了,我都沒說呢,她先我一步想到了。我不是跟你吹牛,這孩子,要是讀個醫科大,將來管保是個妙手回春的神醫!」
「哈哈,老姐姐過獎了,是你教導得好,孩子肯定都是跟你學的。」霍齊家雖然心裡高興,但還是要讓閨女謙虛一下的。
鄭錦繡不這麼想,她就是覺得兒媳婦哪兒哪兒都好,世界第一的好。
完美無缺的好!
她一時高興,下手的動作都溫柔了不少。
叫張娟把腿叉開,要是疼了就喊,沒什麼好難為情的:「畢竟這不是嬸子的身體,嬸子也不知道你哪裡敏感,容易疼。」
「嗯,沒事的,嬸子你儘管上藥吧,我不怕疼。」張娟閉上眼,緊張地攥住了被子。
霍齊家幫忙摁著她的兩條腿,霍恬恬則端著盛放草藥的碗,只能靠張娟自己撐著了。
好在鄭錦繡是個熟手,雖然醜話說在了前頭,但動作上還是憑著經驗儘可能地溫柔了不少,只不過,最終為了把藥推進去,少不得有些動作變得不那麼溫柔起來。
張娟死死地咬緊了牙關,直痛得兩腿打顫,渾身冷汗直冒,不過她始終沒有喊疼。
痛苦的過程持續了好幾分鐘,鄭錦繡一共給她上了六次的藥,等確定劑量夠了,才讓霍齊家將她的腿放平了。
鄭錦繡將她身上的針拔了,出去之前叮囑道:「就這麼躺著,別動,保持兩個小時。」
霍恬恬出去後又進來了,搬了個小板凳,坐在了張娟旁邊,握著她的手,陪她說話:「嫂,我跟你講個故事吧?鬼故事,敢聽嗎?」
「鬼故事?」張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,她最怕鬼故事了。
只是她不好意思拒絕。
沒想到,小姑子講的居然是個笑話,只是披了個鬼故事的外衣,逗得她哈哈大笑。
她那緊張兮兮的身體,瞬間就徹底放鬆了下來。
她緊緊地握住了霍恬恬的手:「小妹,你真好。你回去休息吧,我都過意不去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