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說完了?」霍恬恬非常生氣,這個劉招娣就是見不得她好過。
故意的!
她嗤笑道:「我算了算日子,你兒子在我動身去海島之前就有兒子了,這三年時間也沒少跟這個勾搭跟那個鬼混,我就不信,他一點風聲沒給你們透。結果你們呢,眼睜睜看著我一個人去海島?連送我一趟都不願意?你是怕到了島上被我撞見他的醜事,有你這個當家長的在不好辦吧?只有我自己過去,才能孤立無援,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,只能捏著鼻子忍著噁心嫁給他!可惜你們萬萬沒想到,他居然不要我是嗎?也沒有想到,我居然一扭頭就撿了根高枝兒爬上去了!更沒有想到,我居然不是孟家的孩子,我居然有一對厲害的老子娘!你現在後悔了是嗎?晚了!我霍恬恬這輩子都不可能吃回頭草,尤其是你兒子這種情史混亂的髒男人!」
說著,她抱住了鄭長榮的胳膊:「看好了,這是我男人,我丈夫,共和國的海軍師長,我孩子的爸爸,我霍恬恬最愛的男人!他姓鄭,叫鄭長榮,我霍恬恬這輩子有他就足夠了,絕不會再看其他男人一眼。哪怕你兒子是玉皇大帝也不行!」
「這是我婆婆,是我第一聲開口叫媽的人,她祖上可是宮廷御醫,她是中醫聖手,一門絕學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了我,這樣的婆婆上哪裡找第二個來?你拿什麼跟她比?我勸你們范家不要再痴心妄想了!」霍恬恬空著的手挽住了鄭錦繡的胳膊,一臉的驕傲和自豪。
炫耀之情溢於言表,氣得劉招娣差點心梗。
那范鐵柱看不下去了,一把奪了范海林手裡的婚書,上前幾步質問道:「你看看這是什麼?啊?這可是你跟我兒子的婚書!我拿著這個去部隊要個說法,我就不信了,堂堂師長居然強搶民女,還有臉了他!」
「我強搶民女?」鄭長榮笑了,「你以為你這婚書有什麼法律效力嗎?可笑,我也可以寫一個我和甜甜的婚書,隨便編個在你們之前的時間就行。」
范鐵柱愣住了,還能這樣操作的嗎?
他趕緊看向了范海林:「兒子,這個婚書法律上不認嗎?」
「應該是不認的。」如果認的話,鳩占鵲巢的那個人就不會肆無忌憚在外面亂搞了,不就是仗著婚書只算民事行為沒有法律效力嗎。
他嘆了口氣,事已至此,也不用再演戲了,反正他已經把書信偷到手了。
便從他老子手裡把婚書搶回來,當眾撕了:「孟叔叔,正陽哥,我不是來鬧事的,我是來賠罪的。以前的種種都是我不好,也確實是我背叛了甜甜,害她當初被人笑話,差點流落街頭。為了表示我的誠意,我把我這幾年跟家裡的書信都拿來了,希望能幫鄭師長洗刷冤屈。」
他上前一步,從懷裡掏出書信,交給了孟如松,畢竟孟如松是公社的人,他老子娘以後還要跟他打交道,不敢鬧得太過分。
而如果他把信交給鄭長榮,到時候他老子娘反倒是沒有顧慮了,畢竟鄭長榮是個師長,當師長的怎麼好跟老百姓爭吵推搡呢,到時候吃虧的是鄭長榮。
他倒是可以偷偷把信拿過來,可要是這麼做的話,他就沒辦法化解兩家的恩怨了。
都是幾十年的鄰居了,他不得不為以後打算。
所以他必須當眾拿出來,要讓孟如松和孟正陽看到他實實在在改邪歸正的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