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年頭生過孩子的女人再找是沒那麼容易的,何況連正經的婚姻都沒有,只會成為古代外室一樣的存在。
所以一般人都不願意答應。
只有韋昊,她沒得選。
如果她退而求其次,去那些犄角旮旯里的醫院,那她這五年的付出,將徹底成為一個笑話。
她思考了足足三個多月了,心情低落到了一個難以形容的谷底。
在老師給她下達了最後通牒的這天晚上,她喝得爛醉如泥,她哭得昏天黑地。
她有自己喜歡的人,她當初拒絕了人家,理由就是想好好學習搞事業,不想太早成家,後來那人結了婚,孩子也有了。
她不後悔,哪怕形容陌路,也好過讓自己的夢想夭折。
可是現在,她就要為了所謂的事業,去做人人喊打的小三,她瞧不起自己。
可是她別無選擇。
她太驕傲了。
五年的優秀學生,五年的心血付出,她習慣了掌聲和喝彩,她習慣了站在最高處,讓自己的青春肆意張揚。
她以為在學校努力表現會被用人單位賞識,可人家只看得到權勢和金錢。
還沒出社會,那些勢利小人就已經狠狠地給她上了一課。
她只能咬咬牙答應了這個要求。
室友馬幼珍是她唯一一個無話不說的好友,這會兒宿舍其他人都出去慶祝畢業了,只有她留在宿舍里陪著韋昊。
她看韋昊開始嘔吐,便趕緊去水房給她接水洗臉漱口,又去樓下藥房給她買了胃藥。
回來的時候,宿舍里一片狼藉,馬幼珍很是心疼,一邊哭一邊清理。
等她收拾完,便扶著剛剛吃了藥的韋昊躺下。
胃裡的東西都吐掉了,韋昊現在清醒多了,她雙目無神,直勾勾地盯著宿舍的頂子,有些恍惚。
馬幼珍握著她的手,問道:「你不是說,你跟那個師長夫人做了結拜姐妹嗎?要不你找她幫幫忙?起碼可以讓你去個好點的二級醫院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