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知道了。」
「錢和票帶了嗎?」
「帶了, 在包里呢。」
「錄取通知書,身份資料和介紹信呢?」
「都帶了。」
「一家四口的全家福呢?」
「那還用說?」
「你那系統不是還有圍觀的名額嗎, 把兩個孩子添進去吧,每天都能看見的, 哭什麼。」
「我哭怎麼了,你管得好寬, 我就哭。就哭!」
「那你哭吧,哭夠了告訴我,你答應我什麼了?」
「不准跟溫清風走太近。」
「還有呢?」
「不准看別的男人。」
「還有呢?」
「不准一個人在廣州哭。」
「還有。」
「不准嫌棄燒熱水麻煩就用冷水洗頭。」
「還有。」
「不准洗冷水澡。」
「還有。」
「不准喝冷水!我都記著呢,你要問幾遍啊。」
「天天問,煩死你!」
「好嘛,那我天天跟你匯報。」
鄭長榮嘆了口氣,他又何嘗捨得。
他這一陣心裡都空落落的,哪怕她還沒走,他已經提前鬱悶上了,還好身邊還有兩個孩子。
為此,他決定把電子對抗的探討會壓縮一下時間。
當媽的已經不在孩子身邊了,當爹的可不能再缺席啊。
所以他得多找點人手過來,好在裴遠征已經篩選好名單了,等他們到了,他就能準時五點往家趕了。
他毫不懷疑,到了外面那廣闊的天地,她可以飛得很高很高,她會被很多的人看到,會被很多的人愛慕和追求。
到時候,支撐他堅守下去的,就只有這一年半的相濡以沫,和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。
他不知道這一年半的相守能不能承受得住歲月的稀釋和消融,他只希望,他和她都能儘量去維護他們來之不易的婚姻。
她就是他的女將軍,她要去馳騁屬於她的疆場了,而他,則要留守在大後方,苦苦地盼著她歸來的那一天。
這不禁讓他想起自己去廣州軍事法庭的那一個多月,小媳婦留守後方,時刻擔心他的安危,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心情。
如今換了他自己來,雖然不用擔心小媳婦會被什麼法庭制裁,卻也會擔心其他的一些不安定因素。
別的不說,就說她一個姑娘家孤身在外,他就很不放心。
為此,他做了特別的安排,他讓沈舟提前去廣州了。
有個他信得過的人在學校附近守著,他能放心不少。
至於夏晴,賀超和路偉,這三個跟他沒多大交集,也不歸他管,他不指望他們有什麼情況都跟他匯報。
還是沈舟最合適,所以剛過完年,沈舟就接下了這個特別的任務,跑去廣州找工作去了。
今晚回來之前,鄭長榮剛收到他的電話,說是工作定下來了,在中山醫學院的食堂窗口打飯。
鄭長榮是覺得有點大材小用的,不過沒辦法,他只能自私一回了,總之,他不會虧待沈舟就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