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還是張娟服的軟,她雖然服了軟,卻不服氣,有事沒事就去學校盯著。
她不放心,謝玄英長得太帥了,又是以狀元的身份進去的,雖然清華的狀元不算少,可每個省也就那一個獨苗苗,自然珍貴。
現在要她自己帶著孩子在島上準備考試,她怎麼想都覺得放心不下來。
她問謝玄英:「我走了那些人再纏著你怎麼辦?」
「你能不能給我一點信任?上次我沒有掰開她的手嗎?」謝玄英有些無奈,為什么小妹和妹夫也是黏黏糊糊的,卻不會這樣雞毛蒜皮的吵,他們之間就只有幸福的模樣,好讓人羨慕。
張娟也對他黏黏糊糊,兩個人卻慢慢生了嫌隙。
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呢?
他睡不著,輾轉反側的,實在是愁悶,便去院子裡看星星。
沒想到胡偉民也在。
胡偉民和謝鍾靈的經濟倒是沒出問題,胡偉民有本事,已經在跑買賣了,一邊跑一邊考慮到底要不要上大學,其實他不想上。
但是他去學校接謝鍾靈的時候,人家會問他在哪裡高就,他回答不上來。
他沒有在任何地方高就,他在做這個時代還不被允許的投機倒把,一旦被抓,後果嚴重。
可是他總不能坐吃山空,他總得做點什麼。
一開始謝鍾靈也不同意他那麼做,後來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。
反正他閒不住,真要是被抓了那也只能想辦法去撈人,不然怎麼辦呢。
這會兒胡偉民也沒睡,看到謝玄英,居然不意外。
「張娟鬧你了吧?」胡偉民遞了根煙給謝玄英。
謝玄英以前不抽菸的,後來張娟被小偷偷了錢,搞得他很煩悶,便偶爾偷偷抽上一口。
胡偉民本來就會抽,只是謝鍾靈不讓,現在謝鍾靈看他自己待著悶得慌,也不管他了。
他就復抽了起來。
謝玄英叼著煙,從胡衛民那裡過了火:「鬧了,你沒鬧鐘靈吧?」
「我鬧她幹什麼?我頂多自己生悶氣。」胡偉民吞雲吐霧的,也不是一點想法都沒有的。
謝玄英笑笑:「這就是你和張娟的區別,她會找我鬧。其實她也沒錯,誰不喜歡錢呢,可是這錢是這麼好拿的嗎?錢拿回來,守不守得住?能不能錢生錢?這裡頭學問大了。偏偏我志不在此,要了也只是坐吃山空。倒不如讓我大舅好好教教甜甜,這丫頭學什麼都快,很容易就上手了。」
「是啊,要不然就她讀了個半吊子初中的水平,能考個狀元出來?」胡偉民也是心服口服的,只是有些憋悶。
水至清則無魚,這兄妹倆太高風亮節了,顯得他和張娟這兩個俗人好像很不明事理一樣。
但其實,他們才代表了普羅大眾的心情和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