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是貪官,我沒有這麼多錢!你媽是個藥罐子你不知道嗎?你怎麼好意思開口的?」齊應禎快要心梗了,他到底養了個什麼東西啊。
齊婷不信,直接從他口袋裡搶走了三門櫥的鑰匙,翻箱倒櫃,又找出來一百多,全給拿走了。
齊應禎氣得進了搶救室,還好一院心血管科的大夫醫術高明,救了他一條老命。
當天夜裡,齊婷離開了機關大院,在韋昊住著的院子外頭徘徊了好幾個小時。
天快亮的時候,她終於看到了開門出來的龔軻。
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,齊婷再次亮起了刀子。
然而……
她沒想到的是,裴遠征居然來了廣州,而且就在隔壁。
她剛準備撲上去殺人,就被一條眼鏡蛇攔住了,嚇得她丟了手裡的刀子,扭頭就跑。
龔軻可算是撿回來一條命。
他驚魂甫定地看著裴遠征,猶豫了片刻,還是決定跟著韋昊的輩分喊。
裴遠征冷著臉挑了挑眉:「你管我叫舅舅?我比你大不了幾歲吧?」
「可是昊昊跟小霍是結拜姐妹,你是小霍的舅舅,我當然也要喊你舅舅。」龔軻把刀撿起來,刀柄對著裴遠征,「舅舅你把刀收起來吧,我還得回去上班。」
裴遠征點點頭,隨即把這刀子扔進了自己住的院子裡。
轉身的時候,才發現韋昊正站在門邊上抱著手臂看著自己。
他走過去,看了眼韋昊身上的吻痕,伸手把她的頭繩扯了。
頭髮披散下來,便再也看不到那些連成片的痕跡了。
裴遠征什麼也沒說,轉身準備回去。
韋昊卻忽然扯住了他的胳膊:「你別走。」
「幹什麼?留下來欣賞你被人摧殘過的樣子?」裴遠征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他就在隔壁,被吵了一晚上了。
他不清楚龔軻到底做到了哪一步,但是一定糾纏得不輕。
韋昊一直讓他滾,說自己愛上了別人,不想再跟他有所牽扯,龔軻不信,自然要死纏爛打。
裴遠征就是被這樣吵鬧的聲音打擾了好夢,現在只想回去補覺。
韋昊沒有說話,而是默默地鬆開了手:「對不起,是我不配,你去休息吧。」
「嗯,那你別再吵我了,我等會還有事。」裴遠征沒有囉嗦什麼,別人的事,犯不著。
她要不是甜甜的小姐妹,裴遠征都不會多這個閒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