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這麼一來……
裴遠征看著她濕了的上衣,默默移開了視線。
晚上七點多的時候,韋昊再也忍受不了這種不適,她很漲很疼,她沒有給孩子餵奶,她遭報應了。
她試圖擠出來,可是一碰就疼得斯哈斯哈的。
裴遠征從外面進來,沒想到她掀開了衣服,只得趕緊退了出去:「漲奶了?你等等。」
他去拿了熱水壺、臉盆和毛巾,交給了龔燕:「用熱毛巾敷一敷。」
裴遠征把東西放下就出去了,看了半天報紙,卻始終沒聽到裡面有什麼動靜,只有女人被劇痛折磨的哭泣聲。
讓他頭皮發麻的哭泣聲,無奈,他只好躲去了院子裡。
龔燕勸了半天,才把韋昊勸通了。
她倒了熱水,泡了毛巾,水沒有完全擰乾,留一點正好帶著熱乎勁兒,給她做熱敷。
很快有了效果,反效果。
韋昊更疼了,疼得在那裡抽泣,肩膀都在抖。
這讓本就瘦弱的她越發楚楚可憐。
龔燕不信邪:「你別騙我,熱敷是有用的。」
「那你試試,硬邦邦的,跟磚頭一樣,疼死了,我有必要騙你嗎?」韋昊哭得好大聲。
她真的好疼,哪兒都疼,心最疼。
龔燕嘆了口氣,俯身用熱水和香皂洗了洗手。
「你把我當醫生吧,你這是堵了,我給你通一下。」龔燕的手很粗糙,因為長期干農活,所以她輕易不想碰韋昊,但是沒辦法了,再不疏通一下,韋昊估計一晚上都睡不成了。
她憑著記憶,給她做了疏通的按摩。
這次有效果了,龔燕廢了好大的勁,可算是幫韋昊解決了這個困難。
韋昊卻扯著她的手:「姑姑,你幫我喊一下裴先生吧。」
龔燕嘆了口氣:「你是真的不想跟我家龔軻好了?」
「姑姑,你會跟打你的人好嗎?」韋昊苦澀地笑笑。
龔燕無奈,只好出去了。
裴遠征再次進來的時候,給她帶了乾淨衣服。
她抬頭看著他:「為什麼對我這麼好?你那天用那種眼神看我,你不是很討厭我嗎?」
「我沒有這麼說過。」裴遠征把衣服丟在她面前,準備出去。
韋昊心裡一慌,扯住了他的衣擺:「我已經跟他分了!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,但是我願意賭一把,賭你是在乎我的。等你食言的那天,我跟你一起食言好不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