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比東山大隊和西山大隊聯合開荒,東山大隊的只扔了幾把鏟子和鐵鍬過來,剩下的活,從墾荒,到播種,到施肥,到除草等一系列田間管理,再到收割,打穀,曬穀子,選種子,以至於進行下一輪耕種,全是西山大隊負責的。
到頭來,好處全給東山大隊了,上報公社的時候,東山大隊說:這都是我們辛苦換來的,西山大隊只是我們的附庸。
可不可笑啊?!
然而,就是這麼一個不可理喻的事情,居然被全天下的人當做了理所應當。
這算個什麼狗屁世道?
她真的想不明白。
她沒回教室上課,太累了,只想回家。
所以,她難得的,在下午四點就回到了家裡。
她看著四個孩子,第一次心平氣和地接受了兩個孩子隨自己姓的事情。
這是她應得的,就算四個都隨她姓,那也是名正言順的。
所以,越是領悟到這一點,她越是能體會到鄭長榮的難能可貴。
在父系社會,在男權國家,一個師長,主動提出讓兩個孩子跟媽姓,這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。
她默默地嘆了口氣,坐在石凳上,陪著孩子看書。
表舅舅還是沒有消息,她倒是把那壽帶鳥留在了韋昊住的那個出租房附近,時刻準備尋找表舅舅的蹤跡。
不過目前還沒有動靜。
美國之行也因此一再延誤。
她看了眼正在院子裡做手推嬰兒車的舅舅,好奇道:「大舅,你跟我說實話,你是不是知道遠征舅舅去哪兒了?」
「嗯,不過他不讓告訴你。」霍潤家看著她這憔悴的神色,想想還是不忍心,提醒道,「你放心,還有我呢,我不會一直被動等著的。」
「舅舅,你為什麼不結婚?」霍恬恬忽然好奇,舅舅是真的因為年紀大了,所以不想結了嗎?
可是據霍恬恬所知,某個楊姓教授,會在幾十年後,以八十二歲的高齡娶了一個二十八歲的女學生。
可見男人致死是有需求的。
那么舅舅呢,他真的耐得住寂寞,一個人也無所謂嗎?
霍潤家嘆了口氣,放下手裡的螺絲刀,撈起地上抓蟲子的玉米,拍了拍他身上的土,放下後走過來坐在了霍恬恬旁邊。
「閨女,你有沒有想過,你姥姥為什麼只生了我和你媽兩個。我指的不是那個收養你的姥姥。」霍潤家重重地嘆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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