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,要是哥哥姐姐都在廣州就好了,兄妹三個心往一處使,什麼事辦不成啊。
不過算算時間,也快了,再過兩年哥哥姐姐就畢業了,倒是她,還得再讀幾年。
她想了想,既然姐姐疼她,那她就在家裡多待會吧,反正這節沒課,不如下午再去。
她便下樓陪兩個閨女去了。
已經到了十一月,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孩子就一歲了,只是小姐妹兩個腿上的勁兒還不夠大,只能抓著東西跌跌撞撞地站起來,想要徹底學會走路還需要一點時間。
這會兒櫻桃正在樓下的嬰兒床里抓著欄杆發表意見呢。
小嘴兒粉嘟嘟的,嗚嗚哇哇的不知道在說什麼,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院子裡的哥哥,閃爍著雀躍的光。
她跟玉米有點像,都是外向的性格,也都喜歡抓著嬰兒床的圍欄「跳舞」,其實這哪算得上是跳舞,分明就是膝蓋彎一彎,小短腿一蹦一蹦的,想下去玩。
當媽的最近忙得都沒有多少時間陪孩子,索性一把將櫻桃抱了起來,抓起盧菲菲給孩子鉤的毛線鞋,給櫻桃穿上:「小寶貝想找哥哥玩是不是呀?」
櫻桃伸手薅住了媽媽的頭髮:「啊啊!」
嘶,霍恬恬傻了,忘了把頭髮盤起來了,這抱孩子的女人可不能披頭散髮,要遭大罪的。
只得趕緊喊老太太幫忙:「哎呦媽,快點兒,幫我把櫻桃的小爪子掰開,頭皮都要被她薅下來了。」
老太太哭笑不得:「說過你多少次了,把頭髮剪短點,要不然每個孩子給你薅掉一把,你不就成尼姑了。」
「不捨得剪啊,我這頭髮黢黑的,多好看,等我再留一陣子,什麼時候找個收頭髮的賣了去。」霍恬恬其實不打算剪,不過她這頭髮確實好幾年沒剪過了,都快到腿彎子那裡了,再留下去就有點累贅了。
老太太幫著把櫻桃的小爪爪掰開,把孩子抱到懷裡,催促她去把頭髮紮起來:「賣了做什麼?你可千萬別找收頭髮的人剪,上次蘇參謀長的老伴兒逼著孫女去賣頭髮,我可是親眼看到的,那收頭髮的直接貼著孩子的頭皮割的,太嚇人了。再說了,家裡也不缺你賣頭髮的這點錢,幹嘛受那個罪去,光是看著就知道那頭皮被扯得死疼死疼的,孩子哭了好幾天呢。」
「這麼嚇人嗎?」霍恬恬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,把頭髮收拾好了,才把櫻桃接到了懷裡,轉身看了眼嬰兒床,荔枝這孩子也太文靜了,當媽的沒抱她她也沒意見,就那麼坐在嬰兒床裡頭,認真地琢磨手裡的玩具。
這小妮子倒是挺厲害,居然找到了收尾的線頭,刺啦一下把一隻毛線兔子給拆了。
當媽的目瞪口呆,趕緊問了問老太太:「咱家荔枝都會拆東西了,媽你知道嗎?」
「知道,都拆了好幾個了,你菲菲嫂子倒是高興,說是拆了不怕,她再給孩子鉤新的,我一聽她這麼慣著孩子,就沒說什麼。」老太太其實自己也挺護短的,正好拿盧菲菲當擋箭牌,不用白不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