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玄英被他逗得哈哈大笑:「詠雞詠鴨?我不信,你叫香雲詠一個我聽聽。」
裴遠征的視線里,女兒已經變成了兩個,他傻笑著把女兒抱起來,自顧自瞎編了一首:「嘰嘰嘰,孵蛋出小雞,黃毛金燦燦,啄米笑嘻嘻。」
「呦呵,還挺押韻,那詠鴨呢?」謝玄英跟他槓上了,非要追著問下去。
裴遠征又編了一首,在那搖頭晃腦的:「呱呱呱,誰家的小鴨,絨毛灰撲撲,打架笑哈哈。」
「哈哈哈,好,詠得好!再來,我要聽詠豬!」謝玄英又給裴遠征把酒滿上,「我倒要聽聽,一頭豬有什麼可詠的。」
裴遠征把這酒水一飲而盡,又開始滿嘴胡話:「呼嚕嚕,我是頭小豬,豬媽會上樹,豬爸攔不住。」
「哈哈哈!」這首打油詩逗得全場賓客全都大笑起來。
就連一直矜持著不參戰的鄭長榮也沉不住氣了,他酒量不好,下午還要去部隊,一直在喝白開水。
但是水不醉人人自醉,他終於忍不住了,加入了炫女大混戰。
他笑著說道:「詠這些小動物沒意思,我閨女會詠天地日月,江河湖泊,星辰宇宙!」
那言外之意,他閨女才是有大格局的,他閨女大氣。
裴遠征和謝玄英都不服氣,兩個醉鬼一起挑釁道:「你先讓你閨女詠個太陽試試。」
這有什麼難的。
鄭長榮即興發揮起來:「華夏有紅日,亘古照江海,風水輪流轉,紅日無徘徊。」
「好你個鄭長榮,炫個閨女都不忘跟黨表忠心是吧?」裴遠征樂了,挑釁道,「這次算你女兒贏了,下一輪咱們不談大格局了,只談小熱鬧。來,我閨女再給大家詠個狗。」
狗有什麼好詠的,賓客們好奇,全都看向裴遠征,也不知道這老調查員喝醉了怎麼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念頭。
只見他又搖頭晃腦起來,一股子老學究的姿態,稍加琢磨,便詠道:「汪汪汪,野狗當街吠,給它一根繩,到家便烏龜。」
「妙啊妙啊!」謝玄英鼓起掌來,「這野狗該不會姓汗名奸吧?可是這不行啊,舅舅你自己說了,不要大格局,你聽我的。」
「汪汪汪,土狗喚天亮,粗茶淡飯足,看家護院忙。」謝玄英信手拈來,贏得掌聲一片。
鄭長榮不甘落後,也來了一首:「汪汪汪,猛狗尿樹樁,此地是我家,安全由我抗!」
「好,都好!」賓客們瞅著再這麼比下去,飯都別吃了,趕緊來勸這幾個女兒奴打住。
可是裴遠征和謝玄英都在興頭上呢,根本勸不住,鄭長榮也被激發起了好勝心,非要一決高下。
導致一場酒席吃到最後,賓客都走了,他們三個還在斗。
霍恬恬忍不住捂臉,真是夠滑稽的,這哪是比女兒啊,這是在臭美,比他們自己的文采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