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霍恬恬的鄙視和唾棄,加劇了這樣的痛苦。
他好想死,可是死了就看不到她了。
他就這樣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住處,女人還在吵,不斷質問他,他跟服裝店老闆到底什麼關係。
左輝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,手裡夾著一根煙,一言不發,一動不動。
他像是被誰掏空了靈魂,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。
但他有一點很明確,他不想給霍恬恬帶來傷害,要是霍恬恬因此改變了或者消失了,他就連最後的一點心理寄託都不見了。
他真的不想這樣,可是他到底該怎麼辦?他不知道。
他不斷絞盡腦汁。
最終那女人急了,啪啪扇了他兩個大嘴巴子,他卻依舊沒有解釋,只默默地轉身,盯著氣急敗壞的女人。
視線對上,女人的怒火越燒越旺,索性威脅道:「好,你不說,那我親自去問她!」
「回來。」左輝終於開了口,他扯住了女人的膀子,哄她,「我只是喜歡看你發脾氣的樣子,真可愛。」
「你少糊弄我!」女人一巴掌拍開他的手,嫌棄地搡開了他,「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?原本說好的,一起去找服裝店的麻煩,把那塊地趁早接手過來。結果你呢,自打那個女人出現,你回回都是息事寧人,這麼下去的話,我還怎麼拿地,還怎麼跟我爸交代?我爸要是不滿意,還怎麼放心把家產交給你我打理?可憐我外祖一家,不嫌棄我老子是窮小子入贅,處處扶持幫襯,沒想到他見異思遷,娶了個小的。現如今我家雖然家大業大,我們大房卻只能靠我一個了,難不成你要便宜了那個賤女人的三個兒子?」
「你別急,我想想別的法子。」左輝終究還是逃避不了這個選擇。
一個是放在心上可望不可即的女人,像那遙遠的月光,好看是好看,卻不能管飽;一個是活生生的可以給他帶來利益的女人,雖然像碗裡的米飯粒不起眼,卻可以讓他長長久久地活下去。
孰輕孰重,他還是有數的。
但是他離不開白月光,哪怕得不到她,只是遠遠地看著就行。
他思索再三,道:「不是跟你說過了嗎,她男人是個軍官,惹不起,她老子娘也不是泛泛之輩,咱們這次碰上硬茬了。」
「你們左家的人會怕一個軍官?」女人不屑地瞪著他,「別以為我不知道左白洋做過什麼事,你們連核物理專家都敢囚.禁,連她男人都可以打壓得十幾年都沒辦法升遷,我不信你真的會怕一個軍官。」
「樂樂,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。這個女人的家庭背景是次要的,她自己的能耐才是最關鍵的。」左輝重重地嘆了口氣。
霍恬恬中間幾天沒來服裝店,他已經做過調查了。
這個女人不光以全廣東第一的成績進了醫學院,她更是在廣州結交了不少達官顯貴家裡的女眷。
短短兩年時間,她在廣州治好了不少病例,光是機關大院的就好幾十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