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東家, 我真的是董小美,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」羊麗華紅著眼眶, 泫然欲泣。
區英達乾脆摘了墨鏡, 用那藏在鏡片後的陰森冷厲的目光, 近距離逼視。
羊麗華依舊嘴硬:「東家,我該去掃院子了,要不然等會管家會罰我工資的。」
「滾吧。」區英達鬆了手, 將羊麗華搡在了地上。
樓上的阮嬌嬌聽到動靜,穿著一身真絲睡裙打開了臥室門, 她站在樓上, 居高臨下, 俯視著趴在地上的女人, 嗤笑道:「達令啊,你這麼凶做什麼, 不過是一個女傭, 不喜歡辭退就是了。」
區英達默默看了眼阮嬌嬌, 重新戴上墨鏡,一言不發進了書房, 忙去了。
他手裡堆著厚厚一摞報紙,全是他那些情婦的死亡報導。
十二月四個, 一月五個,現在二月了, 又多了一個。
他大概猜到是誰在宣戰了。
他擰了擰劇痛的眉心,抓起座機, 打了個電話:「區美心沒死,你給我想辦法去調查一下當初在廣州醫院太平間工作的人,問清楚區美心的屍體是被誰掉包的。我一定要揪出這個幕後黑手,跟他魚死網破。」
龔軻沉默了很久才開口:「這還用問?裴遠征也沒死,除了他還有誰?」
「你倒是直接,我以為你會幫著隱瞞呢。」區英達不傻,龔軻愛上的女人嫁給了裴遠征,這事他得好好抓著做做文章。
最好是能挑撥龔軻,徹底為他所用。
龔軻笑笑:「不然呢,你不會以為我會幫著我的情敵吧?只有他真的死了,我兒子才會有媽媽。說吧,你要我做什麼?」
「我不是說了嗎,我需要當初每一個參與者的名單,區美心殺我的情婦,是在跟我下戰書,我也可以殺她的情夫做反擊,可是這樣太明顯了,外人會看出來的。我和她再怎麼斗也是家務事,影響到家族生意就不好了,所以我會對當初醫院裡的參與者下手。」區英達的左手拇指煩躁地敲打著桌面,他不喜歡跟人解釋得這麼清楚。
但是龔軻是他唯一可以抓在手裡背刺裴遠征的人,他必須哄著點。
龔軻這次回答得挺乾脆:「給你也沒用,有中調部的人護著,你沒機會的。」
「別太瞧不起人,你先把名單給我。」區英達即將失去耐心了,這個龔軻是他唯一看不透的人,他不清楚什麼條件才能讓龔軻真正聽他的話。
實在不行,他不介意把龔軻的兒子綁了。
只是這事,他不能宣之於口,只能偷偷進行。
要是龔軻不識好歹,他不介意讓龔軻過一個鬧心的年。
龔軻倒是沒讓他失望,掛斷電話後半個小時,便拍了一份傳真過來:「名單給你了,你最好別打我兒子的主意。你給我記好了,你尊重我,咱們才有合作可言,你要是敢動我兒子,我跟你魚死網破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