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深愛一個人的時候,才想讓自己也足夠優秀,讓自己成為她的驕傲,而不是拖後腿的丟人的拿不出手的糟糠之夫。
他很有危機感。
一個男人,如果躺在過去的成就上驕傲自滿,故步自封,那必然有朝一日會被媳婦遠遠甩在後面,再也追趕不上她的腳步了。
他必須奮起直追,必須讓自己更優秀更出色更無可挑剔。
他再次收緊了懷抱的力度,不行了,越想越是恨不得現在就有成人自考,好讓他驕傲的把證書捧到她面前:「看,媳婦兒,你男人厲害吧?」
可是政策的事,他改變不了。
他只能把心裡的不安化作洶湧的愛意。
霍恬恬在睡夢中被撩撥醒了,還沒來得及弄明白怎麼回事,嘴唇就被男人咬住了。
這跟他平時的態度有些不同,總感覺帶著些許蠻橫些許的胡鬧。
她不理解,但她願意配合。
最終累得喘不上氣來,只好喊停:「你怎麼了,渴了嗎,我給你倒點水。」
「不用,我自己來。」年輕的軍官難得的流露出不自信的一面。
小媳婦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,只能順著他:「那你歇會兒,我去拿一張乾淨的蓆子換上。」
「我來,你歇著。」鄭長榮把她摁回床上,拉了電燈開關繩,先去倒了一碗涼白開過來。
換蓆子的時候才發現,嬰兒床里的荔枝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,正瞪著水汪汪的眸子,盯著屋頂子出神呢。
櫻桃倒是睡得酣甜,一點都沒有被吵到。
當爹的老臉一紅,裝作不知道閨女醒了,把髒了的蓆子拿出去擺在欄杆上,等天亮了再洗。
回屋的時候,荔枝已經閉上眼睛了。
「這小妮子,還知道給她老爸留點面子。」鄭長榮笑笑,把燈關了,睡覺。
霍恬恬哭笑不得,揉了揉酸脹的腰,埋怨道:「誰叫你這麼大動靜。等過完年咱倆睡樓下去吧。」
「也好。」睡樓上的話動靜太大,孩子在樓下同樣會被吵到,不如調換過來。
反正孩子大了,也該學著自己睡覺了。
凌晨三點半,廣州街頭,區家亮在巷子裡躲了半天,見沒有人追過來,這才鬆了口氣,準備回他的出租屋去。
沒想到剛走到巷子口,就被裴遠征一棍子敲暈,拖回院子裡去了。
區家亮睜開眼的時候,裴遠征正坐在椅子上,好整以暇地等著他。
他嚇得一個激靈,當即掙紮起來。
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捆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