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跟你有什麼關係?」鄭長榮嫌棄地看著他,「沒禮貌,我媳婦跟你打招呼你沒聽見?」
「聽見了,這不是避嫌嗎,我是外男啊,我認得她就行了。」秦無衣不愧是清朝棺材板里爬出來的,依舊是那一套糟粕理論。
鄭長榮腦袋疼:「你回去吧,以後別來了,跟你說話折壽。」
「哎,別呀,我一個人在家怪無聊的,你陪我去下會兒棋吧。」秦無衣確實寂寞,一個人,冷清死了。
鄭長榮嗤笑一聲:「我還要給孩子做衣服,我這樣的娘娘腔可別帶壞了你,你趕緊走。」
鄭長榮說著,直接把秦無衣攆了出去,關上門,世界清靜。
霍恬恬聽話聽音,大概知道誰說過鄭長榮娘娘腔了。
她挽著鄭長榮的胳膊往回走:「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,你在我和孩子心裡,永遠是最頂天立地的男子漢。」
鄭長榮笑了,捏了捏她的鼻子:「就屬你會哄人開心。」
「何止啊,我還會哄人給我做苦力呢。等這周末我再用向日葵做一做扎染,你給我和兩個閨女做三套一樣的裙子吧。」霍恬恬及時轉移他的注意力,平時她是不會主動要求鄭長榮做衣服的。
鄭長榮笑著應下了:「行,你做吧,孩子們也能學到東西,挺好的。」
「那就一言為定了。」霍恬恬高高興興準備去了。
第二天到了學校,門衛室果然等著一個人。
她笑著迎上去:「牛猛,你再等我一會兒行嗎,我去接個生。」
「接生?嫂子,那你快去,我等著就是了。」牛猛很是忐忑,原以為嫂子會生氣的,沒想到還是這麼笑臉相迎。
他內心越發過意不去了,索性問門衛借了個筆,把自己知道的能做草木染的植物和花卉等全都寫了下來,包括的詳細的萃取步驟,染色固色以及媒介的選取,還有對應的顏色等等。
霍恬恬接的這個是個難產的,開到二指就沒動靜了,只能上催產的湯藥。
一直折騰了五個多小時,孩子才出來了。
等她大汗淋漓地脫下無菌服準備休息的時候,面前多了杯水。
抬頭一看,牛猛正一臉笑,來給她賠不是呢。
她把杯子接過來,牛猛解釋道:「新買的,難為你還要給我介紹工作,我挺過意不去的。給,這是我剛剛寫下來的草木染大全,你拿去自己看著玩玩。」
霍恬恬一口氣把水喝了,來不及休息,翻看了一下這本大全,不得不說,字跡娟秀,很是工整。
草木染的種類也比鄭長榮給她的那本記得多。
她真是捨不得這樣細心的小伙子去搬磚,乾脆提議道:「這樣吧,你跟我大伯哥去歷練歷練,學著做監工吧,要是你能上手,以後可以去給我大舅做助手。」
「真的?謝謝嫂子!」牛猛知道,小嫂子的大舅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,要是能去給他老人家做助手,那就等於是把他當自己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