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長豐抖了抖床單,給他鋪上:「那我就不知道了,她鋪了那麼多攤子,有的還是合資的,有的是獨資的,我不知道怎麼算的,反正肯定要交錢的。」
白志毅一聽,又念叨起來:「看吧,我給她省錢不是在為她著想嘛,現在個稅一交,不知道能買多少隨聲聽呢。」
「你怎麼又來了?這是一碼事嗎?個稅那是公民的義務,甭管多少都得交,不需要你給她心疼這筆錢。」鄭長豐頭疼,果然這人啊,一旦年紀大了,就愛一件事翻來覆去的說。
煩啊,也不知道老五怎麼忍了他這麼多年的。
哎,不管了,現在這個包袱到他這兒了,親老子,又不好扔給別人,認命吧。
老五對老爺子算不錯了,起碼照顧了幾年孩子還給了工資。
這筆錢他是不會動的,就留著老爺子養老吧。
第二天他給徐莉打了個電話:「老爺子我接過來了,跟你說一聲。你要是哪天回國看孩子,記得定個賓館,住不下。」
「怎麼了這是,怎麼好好的去你那兒了?」徐莉那邊有時差,這會兒還是晚上呢。
鄭長豐解釋了一下,徐莉無奈:「早晚的事兒,他就那臭脾氣,我也知道他肯定待不長。接過去就接過去了吧,你叫他安靜點,別嘮嘮叨叨的吵到孩子學習。」
「嗯,說過他了。」鄭長豐看看時間,該上班了,便掛了電話,去工地忙活。
可白志毅閒不住啊。
他在大院待了這幾年,早就習慣了圍著孩子轉,等保姆來了就去大院轉轉,享受別人的吹捧和奉承。
現在猛不丁把他弄這邊來,沒法含飴弄孫不說,還沒了人給他臉上貼金了,這日子一下就沒了寄託。
大孫子鄭小賢上高一了,不要他送,孫女鄭小靜十三了,今年初一,倒是讓他送了,可一直到了校門口,爺孫兩個也沒開口說上一句話。
畢竟孩子從小就沒跟這個爺爺生活在一起,後來回老家只短暫的在一起待過一陣子,再後來又分開了。
所以鄭小靜對這個爺爺基本上沒什麼感情。
出於禮貌,到了校門口,孩子還是說了聲爺爺辛苦了,爺爺回去吧。
這麼客氣禮貌,卻把白志毅傷著了。
不禁懷念起在大院那邊的日子。
同樣是送孩子上學,送花生玉米的時候,玉米總會拉著他的手黏黏糊糊的拽著他一起跑,一邊跑一邊咯咯咯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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