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是被一個姓李的富公子包養, 做的也不知道是二奶還是三奶。
總之, 目前社會的風氣是笑貧不笑娼的, 所以別管是幾奶, 有錢就會有人追捧, 有錢就可以活得光鮮亮麗。
自然會吸引那些意志不堅定的人前赴後繼的投身其中。
霍恬恬毫不懷疑,這個被吸引過來的應該就是李姿曼了。
霍恬恬並不同情她,比李姿曼家庭困難的人肯定也有, 但是人家卻未必會走上跟她同樣的道路。
但凡是個有腦子的,怎麼著也要把大學讀完啊, 以後正經畢業了出去工作多好, 何必這麼短視, 只看眼前的利益呢。
現在挨打, 那就是自作自受,霍恬恬是不會多事, 也不會出頭的。
她擺了擺手, 叫司機繞道。
調轉車頭的時候, 那人群中的李姿曼正好被男人的大老婆扯住了頭髮毒打,面朝著霍恬恬的方向。
她從搖下的車窗里看到了端坐在座位上的霍恬恬。
她想喊, 可她卻沒有勇氣開口,恰好男人的大老婆把她的頭髮往後拽, 叫她剛剛站起來又倒了下去,她就更沒有力氣呼喊了。
只得認命地抱著腦袋, 嗚嗚哇哇的祈求對方輕點。
車子調完頭,後視鏡里正好映出了這一幕, 霍恬恬淡淡地掃了一眼,低頭繼續看書去了。
自己選的路,怪誰,好好的醫學生不做,要做這個,腦子進水了,被打不冤。
車子很快拐入一個小巷,從旁邊的街道出來,繼續往碼頭駛去。
李姿曼被打得鼻青臉腫,連一個幫忙的人都沒有,最後圍觀的人群散去,只剩下她躺在那裡苟延殘喘。
至於那個曾經海誓山盟說愛她的男人,早就不知道死哪兒去了。
她很疼,肋骨應該斷了幾根,牙齒也飛了兩顆,眼睛腫脹,連抬頭看一看路的力氣都沒有,疼,太疼了,她很快腦子混混,意識沉沉,趴在地上,像個死人。
雨點落下來,人們唾棄了幾聲便躲回去避雨了,街道上徹底陷入了冷清,耳邊只有雨點砸在地上的嘩嘩聲,時不時呼嘯過去一輛轎車,濺她一身的泥水。
過了一會兒,一輛車子開了過來,停在了她旁邊。
車窗搖下,女人不動聲色地看著。
司機下了車,花錢請了幾個附近的商戶,幫著把這女人抬上了車,將她帶去了醫院,留下一筆診金,就這麼走了。
臨走時辦理住院手續的護士問了問女人的名字。
女人沉思片刻,淡淡地說道:「就說是路見不平的醫學生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