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尖一滯,繼續寫道:「你若要回信,請寄往涿下城的『尋月客棧』。」
最後,本想瀟灑上書「秦鑒瀾」的她,念及自己如今的逃犯身份,咬著筆桿,蹙眉思索了一陣。
信紙在爐火中捲起邊角,扭曲、焦化,最後落進炭灰中。
道倫梯布灑起和爐灰混成一團的紙灰,剛鬆了一口氣,還是禁不住地回想起,在全信末尾,那個宛如鱉爬的代號,是不是藏著秦鑒瀾別的什麼意思。
實在是太奇怪了,就算是信不過他這個收信人,不想在落款寫出真名,誰又會給自己起那麼一個拗口的代號?
信紙成灰,他腦海中還浮現著三個毛筆大字,扶額苦笑了一聲。她大概是覺得,自己在引領什麼新型的潮流?
一天之前,遠在鎮北關,秦鑒瀾眼睛一亮,抓起筆,歪歪斜斜地落款道:
神秘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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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裡用了哈利波特的梗~
第38章 我想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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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落了一夜,紛紛揚揚。翌日初醒,守衛軍的駐地,一片皎潔的淨白。
天光方才大亮,李淮衣早已盤腿坐在營帳內,大手捏著一份薄薄的紙文,皺著眉閱讀。三十來歲的男子,一身鐵製輕甲,頭髮纏在腦後,露出一張古銅色的臉。分明是剡都出生長大的男人,多年駐守北疆,三十來歲的年紀,面容卻像是逃過了草原的白毛風和飛沙,劍眉星目、神采依舊,僅僅添了三兩道皺紋;似在少年感的快意中,沉澱了幾分可靠的穩重,更讓人信賴。
帳內陳設簡單,幾件桌椅、一盞油燈,地上草草鋪了一卷被褥。李淮衣隨性地坐在被褥旁,傍近暖身的小爐。
雪色透過布簾,映進帳內,拉長了門外的身影。
掩住門口的簾帳掀起一角,寒風湧入,吹得爐火躍動幾下。
也吹得李淮衣身周一凜,然而他姿勢不改,依舊捏著文書,聚精會神地看。
一隻修長的手,輕輕放下門帘。
白衣勝雪,眸色淡然。年輕男子繞進帳內,單手拎著一個小龕,擱在滾燙的暖手爐頂:「皇叔,該朝食了。」
「才回去一個月,說話又文縐縐的,跟宮裡那些人一樣,」李淮衣哼道,啪地一聲丟下文書,伸了個懶腰,伸手揭開蓋子,「這面里的羊肉,燒得香。是找附近牧民買的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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