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僵持不下。
夏玉瀾:「我該稱呼你為程公子還是風公子?」
風見安眼裡裹著刀子,冷哼道:「還公子,你倒不如喚我大名。」
「公子大名為何呢?」
「風見安!」
一柄鋒芒太露的劍橫在兩人之間。
夏玉瀾:「風見安,功夫了得啊,不像程公子,這一劍他可未躲。」
楚若顏視線晃到一側,程今生壓根沒有理會他們兩個,在無人注意到的時候,走掉的人又掉轉了頭,此時正坐到老者的書案前,閒情逸緻靜靜地賞著字畫。
不參與任何風波。
風見安一掌推開劍:「有誰規定西域人不能會點武功嗎?」
夏玉瀾邊收劍邊道:「風公子回擊這兩下可不是會點功夫,這麼簡單。」
風見安笑裡藏刀:「不簡單,又如何呢?」
「石古廟中,風公子為何跑了?」
「你管我為什麼跑了。」
夏玉瀾收了一半的劍,赫然出鞘,寒光一閃,架了風見安的脖子上。
堅定非要得到個答案,一字一頓道:「風公子,為什麼,跑了。」
他目光逼人,黑色的瞳仁移向眼角,盯住程今生。
那人悠哉拖著腮,嘴角的弧度在陽光下揚起,狐狸眼深意不明,有趣看著戲。
夏玉瀾:「你的功夫了得,想必那位程公子多少也,會,點。」
風見安懶散道:「巫師多可怕啊,沒看屋頂都塌了麼,我不跑等死嗎?」
「風公子這功夫,殺除巫師應該不在話下。」
風見安兩手環胸,一副無賴樣:「自然。在話上。」
夏玉瀾:「風公子跑了,怎麼又回來?」
風見安:「你在這裡審問誰呢?究竟想說什麼?咄咄逼人,我為什麼非得一字一句,一板一眼回答你?」
夏玉瀾打量他,忽然趁其不備射出兩顆珠子:「你太可疑了!」
風見安餘光看清來物,瞳仁緊縮,騰躍而起,翻身躲過,眼裡餘留驚恐之色下意識望向程今生的方向。
程今生對上他的目光,警告的笑意漸深,露出手中正緩慢盤著的血碧珠。
夏玉瀾眸子陡然亮起,意料之外的收穫,他順風見安視線看向程今生:「風公子躲珠子那幾步像本能反應,西域經常用躲珠子來提高手腳功夫嗎?」
程今生神情淡然,不慌不忙繼續盤珠子,明朗笑著,托腮的手指在臉頰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。
楚若顏比他們當局人還要緊張,她的手不由攥緊衣側,捏起皺褶。
斷更前的劇情沒剩多少了,在這節骨點上,可不能出一點問題。當他們的故事延續到斷更後,無論發生什麼,打個你死我活都和她再沒有半點關係,她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。
「我……」
她剛吱聲,風見安冰冷的聲音傳來。
「在這懷疑我,要不回去查查石古廟?」
他這是在轉移目標?還是又有謀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