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這個後院裡,僅有風見安陪著楚若顏。
旁邊那顆樹的陰影正巧為楚若顏遮了光。
楚若顏乖乖跪著。
她既然借了別人的身子,做了不對的事,也確實該賠禮道歉。
風見安雙手抱臂站在一旁,望著那墓碑,刻字的人刻得小心翼翼,儘管是這樣,卻還是因手抖劃出幾橫在外,深深淺淺不均衡。
風過時,他發端的小鈴鐺噹啷的響。
「你是楚若顏嗎?」
「我覺得如果是我,我不會去挨著沈家,不會去管閒事,甚至不會去替嫁,把自己摻和進去。看樣子,楚父因是和你說過楚母的事。你若真是楚若顏,你絕對不會那麼做,哪怕那時候你還小,不記事,哪怕你刁蠻任性,看著沒心沒肺,但你也不會那麼做。」
楚若顏:「你很了解我嗎?」
風見安沉浸在自己的結論中:「所以,你不是楚若顏。」
「那你究竟是誰呢?周邊的人只察覺你怪異,卻並沒有懷疑被代替,也沒鬼上身。」
還剩幾日,身份暴露,她藏得也累了,沒正面回答,也沒否認,而是扯開話題。
「你說,我對他有利用價值,是什麼價值?」
她抬起頭去看風見安,她指得自然是程今生。h?
風見安:「利用價值,只有有利用價值的人才能在他手裡活著。」
他也不正面回答。
楚若顏:「利用價值,利用到最後……似乎只有一條路。」
風見安欣慰點點頭:「說的不錯,一條路,死。」
他又道:「你可知瘟疫起源?」
楚若顏:「你想拉我和你一塊擺脫他。」
風見安:「身為同路人,找個伴搭個伙,不是很正常?事關生死。」
楚若顏:「我和你不是一路人,你走你的道,我做我的事。」
她盯回墓碑:「你說的不錯,我若是楚若顏絕不會那麼做。」
「不會怎麼做?不會去碰沈家的破事,還是不會和我合作?」
楚若顏不作答。
風見安:「不必拒絕太早,你可以猶豫,等你想好再回答我。」
他一屁股坐下來,折了根草叼嘴裡,托腮看著簡單堆砌的衣冠冢,看樣子是打算在這裡陪她一個時辰:「瘟疫……」
楚若顏打斷道:「瘟疫的事我不想知道。」
她願意跪在這裡,也是想做個告別。
這裡不屬於她,這裡的一切會成為她做的一場夢,一場早晚要醒,醒了會忘,冗長的夢。
風見安啟唇壞笑道:「我這人,一向不聽話,你越是不想知道,我越是要你知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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