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實的肌肉暴起,在小臂內側有一道細線般淺色凸起的疤, 從手腕延伸到臂彎消失。
她的目光定在上面, 他下意識翻過手藏起來,過了片刻,想了會兒,又翻了回來。
「楚若顏想不想知道這是什麼?」
楚若顏挪開視線, 盯回手上紅紙。
風見安低笑威脅道:「嗯?毒。」
「…………」楚若顏從紅紙後抬起眼皮,假惺惺笑道:「想知道,是什么小秘密呢?」
風見安:「我告訴你秘密,你呢?要不告訴我個秘密?」
楚若顏:「我沒有秘密。」
「那不行, 沒有秘密,那就得欠我一件事。」
「…………」
她要欠一屁股帳了。
楚若顏:「什麼事?」
「欠著啊, 剛剛那話沒聽懂啊。」
楚若顏:「無聊, 愛說不說, 我不想聽。」
風見安:「不可不聽,這是我的命令。」
她橫他一眼,拽過他的手腕,探過身,第一筆落在肩上。
力道沒有控制住,墨汁往下流了兩條,一條經過胸側,一條在楚若顏慌亂鬆開他手腕去找帕子時,順著手臂滑下。
墨汁冰冰涼涼劃開溫熱的體溫,手臂上的墨流向軌跡明明是朝傷疤去,卻在差之分毫之處短暫停留改變方向,弄髒了他喜愛的白絨獸皮。
那滴墨在一片雪白中暈染開,順著毛尖往下深染。
楚若顏並未注意到,在桌上尋帕子無果後,視線鎖住垂在地的繡花桌布,拎起一角就要往他身上擦拭,即將碰觸到時,風見安抬手抓住她手腕,從她手中抽走桌布。
「楚大小姐就想拿這種粗糙料子為我擦身?」
楚若顏推開他的手,隨後一巴掌呼到他胸前,用手抹開墨,看了眼沾到自己手心的墨,思考了片刻,三兩下往他身上把自己手裡的墨蹭乾淨,導致他身上還沒開始寫字就已經黑一塊白一塊,像畫了個丑花臉。
「話真多。」
她拿起紅紙,認真打量著上面的鬼畫符,落筆時掃見他胳膊上還有一滴墨,掌腹粗略一抹,開始下筆。
「先畫個半圓,然後……是個波浪?還有半個星星,外面加個點……」
風見安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蹭到的黑爪子印,又移向毯子,喜愛的白絨毯染上一滴又一滴甩出來的墨,他忽然噗呲大笑,笑得渾身顫抖。
楚若顏因他抽動,無從下筆:「你笑什麼?」
風見安看著毯毛不均勻暈出的墨,莫名覺得有趣:「沒什麼,我應該找塊黑絨毯給楚大小姐墊屁股才是。」
楚若顏迷茫看著又抽瘋的風見安:「???」
他手指向下一指:「它可是白色。」
楚若顏撇了眼,白色的毯子快被墨汁染成斑點狗了。
「…………」這筆很重,不好控制走向和力道。
風見安抬起胳膊歪頭看自己的手臂:「寫了十個字,就灑了一圈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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