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感受到他的氣息,感受到一雙熾熱的眸子居高臨下俯視她。
不安的低喘,雜亂的呼氣,她感受到脖子上似乎戴著什麼,垂盪在胸前。
冰冰涼涼好像是一串……珠子。
她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。
「程今生!等、等一下,我可以解釋。」
還是沒人回答她。
熟悉的氣息在靠近,他俯下身將她圈住,從眼開始遊走,最後停在了上腹。
忽然……他毫無徵兆挑起一顆沒有血紋的翡翠珠,拎了起來,珠子從山峰一掠而過。
楚若顏一顫:「我……我真的可以解釋,你別這樣。」
「求求你了,說話好嗎?」
「至少……至少讓我確認是你,至少不要是別人……」
眼裡流得更加洶湧。
身前的人頓住,指腹為她抹去了淚。
他緩緩抬起身,溫柔抹去淚的手滑到她的手腕,指腹摸了摸手腕上的傷口,又繼續順著往上,將白綾在手裡纏了一圈,隨後一隻手禁錮住她的兩隻手腕,猛然向後壓了一節,楚若顏半仰,難受得僵直脖子,手腕被扯得疼。
「疼!」
手腕上的力收了些,腰上多了只手,握住她的腰用力往前撈,她整個人挺胸撲前,被迫揚起下顎,下一刻,翡翠珠串渡到嘴裡。
「!!!」
楚若顏登時愣住,腦袋裡的思緒亂成了麻繩。
那顆珠子隔在兩人間,他吻的越來越深。
直到她氣息凌亂,緩不過氣來,他才放過她,退開時他咬破了她的唇,血腥味與暖暖的珠子糾纏在她嘴中,珠子離開時滑過她的唇,垂回胸前。
面前的人從她身前退開,終於開了口,聲音沉啞:「解釋?楚姐姐想解釋什麼?」
「解釋你與風見安成親的消息四處蔓延,解釋妖界向我宣戰?」
「還是為你自己解釋?說你那一刀迫不得已?」
「楚若顏,真要解釋,你三言兩語可以說清嗎?」
「說得清,我也沒耐心再聽。」
他取下她眼前的白紗,視線變得清晰,程今生渾身是血,他的臉頰脖頸手上都是血,就像剛殺完人,趕回此處。
「楚姐姐,匕首的位置下的不對啊,應該下這。」
他丟開白紗,指尖壓在她胸口灼燒的白花痕跡上,赤血染在花芯,他雙眸幽冷,嘴角隱隱笑著。
楚若顏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,恐怖駭人:「程……程今生。」
程今生端起一旁擺放著的碗,捏起她的下顎,將碗中水如數灌了進去,灌得太急,從她嘴角溢出不少。
「你送我一碗魚湯,我也該送你些什麼。」
他眸色陰鷙,染血的手撫摸她的臉,在乾淨的面容上留下與他一樣的血跡,牽起狐狸眼,「友好」一笑。
「這回把我送你如何?」
「!!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