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若顏:「這個……這個是,我出去玩遇到點危險,他以為那個什麼,我被人拐了,對就是這樣!才擔心的殺進來。」
她說的一點邏輯沒有,楚縣令完全不信。
「楚若顏,那是個乞丐!」
楚若顏緊忙道:「不、不是乞丐,他就是……額……就是……就是,是個非常有錢的富商!被人偷了錢財,這才流浪至此,還被人陷害失了功夫。」
腦子飛速旋轉,她掏出身上的碧珠:「爹你看,我救他一命,他送了我一顆價值連城、無價之物啊!這可是他的傳家之寶,都送給我了,你看看陽光下,這碧珠,這成色,要不是感謝,會送給我嗎。」
「還有還有,他說喜歡我呢,這是定情信物!怎麼可能會害我,他就是擔心我才會衝進來,把府里掀個底朝天也要找到我。」
她痛哭流涕,一齣戲越演越上頭,哽咽著:「這樣的感情,真是天地可鑑,爹他豁出性命救我,哪能是害我啊。再說了,真要是害我,他怎麼會送我回家呢。」
風見安散漫坐靠在亭邊,指骨有一下沒一下敲擊木欄:「這麼多侍衛,她怎麼不藉機甩脫我們兩個?」
「奇了怪了,居然還在幫你找補。」
程今生臉色越來越沉,這和他預想的效果截然不同,她不該是怒恨而又不得不向他妥協嗎,受了羞辱的楚大小姐不該向他爹述說多日的委屈嗎。
他沉默了會兒,隨後冷聲回道:「逃脫?那幾個侍衛頂用?」
風見安瞥視他:「楚大小姐說你喜歡她無法自拔,把自己的無價之寶送給她當定情信物呢。」
程今生:「……」
風見安眯眼笑笑:「她還真是滿口胡言呢?你說是吧,程今生?要不,等下你直接弄死她算了。」
程今生沒理會他,手中一顆顆盤著的珠子,換了個方式,纏在指間揉搓著。
楚縣令看了眼周圍雜亂,又看了看楚若顏手裡價值不菲的碧珠,再看了看她這寬大的衣裳。
莫名開始動搖,最後質問道:「他個富商沒錢給你買衣裳?」
楚若顏怔了一下:「啊?」
「啊,這個……我們一脫離危險就著急趕回來了,這是他的衣服,我的衣服那個……滾泥里髒了,他知道我愛乾淨所以把他的衣裳給我穿了。」
楚縣令:「他沒穿?」
楚若顏:「啊?……」硬著頭皮點點頭:「嗯,裡面沒穿。」
楚縣令還是有些不信:「你要不要看看你心愛的醉消庭成何樣了?」
楚若顏:「?」
她剛剛只顧著塞人進去了,都沒瞧裡面怎麼了。
緩緩推開門,她跨了進去,瞬間整個人呆住,土被翻出來,樹砍倒在地,屋子倒塌,溪……溪被黃土填嚴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