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想知道我如何知曉的嗎?」
「我是個外門弟子,沒人知道我這個人,我偶爾就在玉石縣晃悠,直到一次遇妖,我上報消息,來人正是子安,再然後順藤摸瓜知道了他和沈家交往密切的事。」
「這個消息我當然會報給正人君子的南宗主,他開出的條件讓我很滿意也很心動。」
夏玉瀾攥緊拳頭,似乎已經猜到了大概:「殺了子安,你就能入內門?!」
烏鋒捂著胸口狂笑道:「不錯,不知道夏師兄如今聽見自己尊敬的師父,背後是這樣一個醜陋的人,是何感想?!哈哈哈哈哈......他想殺了你一手呵護長大的小師弟啊!」
夏玉瀾:「子安死因不是珠子貫喉嗎?!」
烏鋒:「確實是珠子貫喉。一個小娃什麼都不會,居然能入內門!你不知道,我在他身邊忍受了多少年!每次下山我都會與他一同除妖,當初你師父呵護他,讓我護他,可動殺心的時候,也是一點沒手軟。」
「你師父讓我悄無聲息給他下毒,再嫁禍給妖,就說修為突然消失,與妖相敵,身受重傷不治而亡。」
「你看,他連死因都給你師弟計劃的明明白白。這小師弟也是天真,下過毒的食物一點不懷疑,不過也是,他怎麼可能懷疑到我們兩個如此令他信任的人身上呢?」
「只不過,出現了一次意外,除妖我們尚且在能力範圍內,但莫名出現了個巫師和喜鬼,搞得人心惶惶。」
「子安又正好在玉石縣,巧了,那天我撞見喜鬼和西域服飾之人,我混在村民里一起跑了,回來就把這事告訴了子安,再然後,他說要去調查此事。才查到巫師和喜鬼的關係,他就莫名死了,一顆珠子貫喉!」
「為了防止下毒被發現,我趁機給他用水融了解藥灌下去,屍體沒管,我就走了。」
楚若顏聽得火冒三丈:「你們幹的簡直不是人事!」
子安到死他的師父一點惋惜沒有,反倒鬆了口氣。
烏鋒:「與我何干,我只是拿錢辦事,替人消災。再然後這個南宗主說,計劃在獵會中引我入宗門,讓我去蓮府把你們請來。」
「誰知道,這狗東西反悔這麼快!還追殺我!天道好輪迴!他們現在已經從京城滾出幾里地了!宗門靈氣也在消失,沒有什麼比讓他看著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一切消失殆盡,來得更痛快的報應!」
夏玉瀾咬牙切齒,失了以往的儀態,拔出劍直接橫在他脖子上:「該死!該死!」
烏鋒冷呵一聲:「你師父也沒多重視你,你不把柳妖殺了,你永遠會被他追殺!知道為什麼嗎!因為你壓根不重要!重要的是他的地位!」
「你不殺她,哪個宗門敢留下你?空有一身絕才又如何?!」
「到頭來,還不是化作烏有!什麼也不是!」
程今生學他之話,嗤笑道:「比你好些,做了大半輩子的蠢狗,到頭來一塊骨頭都沒撈著,現在還被追殺,全是烏有,屁都不是!」
「南華宗想你死一樣很急切,你且在院子裡等著吧,他們會來接你,把你的頭顱帶回去。」
烏鋒慌了:「什麼?!」
程今生冷掃他一眼:「怎麼?」
烏鋒:「我什麼都說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