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若顏身體發軟,余光中全是血色,害怕的如同被扼住喉嚨, 呼吸都變得小心。
「是不是只有害怕我,才不會離開我?」程今生見她發抖, 手指撥開她的碎發, 一條腿曲上床, 濺滿鮮血的面龐湊過去,吻住她的唇,血氣夾雜在兩人之間。
他捧住她的臉,唇貼在耳邊,聲音壓低,溫柔的語氣詭異誘哄問:「花妖真身在哪?」
楚若顏:「地牢......」
程今生放開她,轉身走了。
鬼將正在屋門前忙碌,打掃血跡,楚若顏神情呆滯看著少卿斷氣的屍體,心裡說不出的複雜。
手段殘忍......睚眥必報,殺人不眨眼,這才是原書里簡單幾句話概括的程今生。
他怎麼會容忍他人的算計。
楚若顏看著殘肢斷臂,胃裡翻滾,視線下移就見那朵躺在床邊的百合花,花香與血氣糾纏,花瓣上的血染紅被單上的繡花,她眉頭一皺,一股氣從腹部衝上,她把花揮下床,趴在床邊痛苦幹嘔,腦袋天旋地轉,身子發涼,驟然失去意識跌下床,連帶被子砸在地上。
鬼將撇見,不敢入內,只能在外手忙腳亂喊道:「快去喚陛下!」
......
楚若顏迷迷糊糊轉醒,紅色紗幔被風捲起,透過飛舞的紅紗,朦朧間那道玄色的身影跨出了屋子。
他知道她將醒所以才走的嗎?
「楚姑娘。」
楚若顏順聲而望,左大將站在她床邊,她以為眼花了,坐起身怔看了會兒:「左大將?你怎麼在這?不是在西域嗎?」
左大將扶她坐靠在床頭:「來為陛下送藥。」
楚若顏環顧四周,屋子砸亂得一切已經恢復如初:「我這是躺了多久?」
「半月。」左大將去倒熱茶,她抬眸望向屋外,門口有陛下的鬼氣,他靠在門外沒有走遠。聽聞之前鬼界大鬧了一場,眾人大氣不敢喘,生怕哪做的不對,惹火上身,陛下如今氣還未消。
她將水遞給楚若顏:「仆今日才到,之前都是陛下親自守在床邊。」
楚若顏垂下眼帘,他沒有消除她的記憶,她深刻記著程今生殺人不眨眼的模樣,那般興奮血流成河,那般享受他人絕望的嘶吼。
「少卿......死了嗎?」
左大將微頓,門外的鬼氣消失了:「死了,真身被丟進火里,燒成灰燼,陛下將他的鬼魄一同殺毀,徹底......死了。」
楚若顏喝完暖乎的熱水,握著留有餘溫的茶杯:「太偏激了。」
左大將:「楚姑娘是在說陛下嗎?」
楚若顏:「是說少卿。」??
左大將變換出一顆她模樣的糖人:「花妖一事西域也有責任,王特地命仆帶顆糖人給你賠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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