皎月之下,紅燭搖曳, 湖面掀起漣漪。
「程今生你......」
不用想都知道, 他想做什麼。
程今生在長廊停下步子, 地上鋪滿數不盡的花瓣, 林子中還能瞧見星星點點的螢火。
他抱起她坐在廊沿上, 蹲下身為她將鞋褪去。
楚若顏疑惑不解:「做什麼?」
程今生環住她, 大掌托住她的後腦,隔著蓋頭準確無誤吻上她的唇。
「一日沒見到你, 想你。」
楚若顏無奈笑說:「怎麼叫一日未見。」
再說了, 這一日未見和脫鞋有什麼關係。
程今生抱下她站在柔軟的花瓣上,壞笑道:「婚服這麼繁瑣,我脫得很麻煩。」
所以,他是打算走兩步脫一件嗎?!
楚若顏揪住他的耳朵:「程今生拜完堂要入洞房。」
「有你有我, 哪不能算是洞房?」程今生圈住她的腰,不讓她跑,湊到耳畔:「楚姐姐,我這幾日可是忍得慌呢。」
怪不得這幾日, 他沒纏著她,還以為是大婚將近良心發現, 沒想到竟然是在蓄力。
如今已到夏季, 隔著花瓣踩在地面也並不覺得涼, 反倒意外的舒適。
程今生牽著牽紅帶她走到修建的亭子處,扶她坐下,面對垂下的蓋頭很是緊張,他握著喜秤站在她身前。
楚若顏隔著蓋頭看他,白皙的手指輕輕撥弄蓋頭下的金珠撩撥他,她的聲音撩心入骨。
「程今生你站著不動做什麼?不挑蓋頭嗎?」
喜秤緩緩挑起蓋頭,楚若顏抬起長睫,月色下的她嬌艷動人,紅唇勾起,對他嫣然一笑,美到令人挪不開眼,程今生呼吸都為之一滯。
下一刻,他便如放出的野獸,狠狠吻住她,楚若顏勾住他的脖子,片刻後,指腹觸碰到他的眼角,發現愛哭鬼又哭了,只得拍撫他。
楚若顏被他吻得喘不過氣,逮住空隙,別過頭,紅著臉說:「合卺酒還沒喝呢。」
一襲紅袍的少年半跪在她面前與她相視,眼眶濕潤,他端起一杯酒遞到她面前:「楚姐姐永遠都不會離開我,對不對。」
楚若顏吻去他的淚,接過酒道:「是,永遠只愛你。」
喝完對飲酒。
程今生單手拖起她,將桌上的東西揮掃在地,讓她坐在桌上,帶著酒味霸道又強勢親吻她。
「唔......程今生......」
他抽出一隻手卸去她繁瑣的頭飾,金飾一聲又一聲「噹啷」脆響在地,震起地上紅艷的花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