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咳——」
方才還不覺得,可是現在,屋子裡面只剩下了兩人之後,氣氛倒隱隱的,開始有幾分曖昧了起來。
步嫵沒低頭看那趴在床上抱著軟枕不撒手的舒言,捏著一邊床柱上掛著的床帳,有一下沒一下的勾著那懸掛下來的流蘇,面上透出了幾分淺淡的粉,「晚上,晚上我們——要怎麼安置?」
安置——
自打頭腦發熱的定下了一間房之後,舒言一直有意無意的想要避開這個問題,但是現在步嫵自己主動提出來了。
作為現在場中唯一的一個男人,舒言覺得自己應該要擔當一把了。
「你睡床,我睡坐榻吧。」
說著話,舒言抱著自己懷裡面的軟枕,就想要從床上爬起身。
步嫵聞言,也跟著一起,看向了一邊的那個坐榻。
坐榻不小,有著一米六七左右的長度,中間雖然用小機子隔成了兩個位置,但是把小機子拿下去了之後,確實是能夠拿來當床用的。
但是那個坐榻的長度,舒言這麼高的個子,怕是要蜷縮著才能夠躺下,而且寬度,也不過才堪堪能夠轉一個身的程度。
讓一個因為自己而背後受傷的人,卻要委委屈屈的蜷縮在這樣的坐榻上睡覺,步嫵的心裡也覺得有幾分不忍。
當即,一把拉住了舒言的手,關切道:「我睡那裡吧。你個子高睡不下,我睡在那裡,應該還有著富餘的。」
「可是——」舒言正想要反駁兩句,就被步嫵一個用力,重新按了下去。
「反對無效。」
三下五除二的,她就把床上的床帳解了下來,徹底隔絕了裡面那人慾語還休的視線。
步嫵回過身,走到門邊拴上了門栓,桌上,送來的湯藥,正是放涼到了溫熱的剛剛好的程度。
仔細的連帶著藥渣一起,全部喝完了藥之後,屋外的天色不過才剛過晌午。
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,她隱隱的,已經能夠聽見床帳裡面,傳出來的綿長呼吸聲。
舒言似乎已經是睡著了。
想來也是,昨夜幾乎一夜未睡,又一直繃著神經,帶著自己一路逃竄著。
忙活到了現在,身上又受了傷,好不容易安靜下來,怕是已經累得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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