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倒還好,打著病弱的名頭,多多少少的,少吃了那麼一些。可自己的弟弟舒德,就沒有自己那麼好的運道了,一年年的,就像是一塊發麵饅頭似的,就發了起來。
雖說白胖乾淨的樣子也很是敦厚可愛,但到底,還是和現在朝中喜歡的風尚,大相逕庭著。
為此,舒言沒少看見舒德,暗地裡苦惱的樣子。
前段時間,聽說剛剛得了信,能自己出去建府了,舒德合著他自己個的媳婦一起,就暗搓搓的,背著崔錦娘節食減肥了起來。
瘦倒是瘦下來了,但是在被發現的時候,還是少不得,又挨了崔錦娘的一頓細嚼加抹淚,連帶著,弟妹也跟著一起被訓誡了一頓。之後,崔錦娘便就氣呼呼的,從京城一路趕來了江洲府,一邊說是要幫自己帶孫子,一邊則是說,再也不想看見舒德那個『不肖子孫』了。
舒言前幾日剛剛收到了舒德的信,本來還想著幫著調和一下兩人的關係呢,現在看著自己兒子,就快要走上當日舒德的道路了,少不得,還是要頂著頭皮,『大不敬』一回。
崔錦娘聞言有點發愣,顯然也是想起了自己之前和舒德的『過節』。
此時,再看著什麼都還不太懂的孫子,一臉懵懂的看著自己的時候,她心中頗有幾分的不情願,但到底,還是鬆了口。
不會再一直努力的想要把孩子餵圓乎了,可,也絕對不能夠像是舒言現在一樣,瘦削的模樣。看著,像是一陣稍大點的風,就能夠把人給吹跑了似的。
眼見著母親好不容易鬆口,雖說答應的還是差強人意的模樣,但舒言也不在乎這麼一星半點兒了,左右時間還長,等到日後,再慢慢的說道,那也是行的。
抱著孩子進了屋子,步嫵正坐在靠窗的坐榻上,細細的縫補著什麼。
時至太陽落山,屋子裡又還沒有來得及點燈,舒言放下懷中尚還顯得戀戀不捨的孩子,上前幾步,一邊點燈,一邊絮叨了兩句,「天色暗,你做針線活,可要仔細眼睛。」
「行了行了,我知道了。」步嫵扯斷自己手中的線頭,大大方方的把受傷的額東西,向著舒言展示了一下,他這才認出了她手上拿著的,是一件新制的褻衣。
接過來,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兩下,復又放在了桌上,「衣服的用料挺特別的,這是給我的?」
「嗯,今兒個下午和娘一起出門逛了逛布莊,新得來的這匹布確實不錯,我和娘一人都買了一匹,打算回來幫你和清兒一起,做幾件貼身的衣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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