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啪——」的一下,步嫵打開了舒言伸過來的手,「我不管,今天晚上我就和小傑一起睡,你呀,自己一個人去睡書房去吧。」
得得得,正在氣頭上的女人,是惹不起的。
舒言有點無措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委屈巴巴的團好了被褥和枕頭,卻遲遲沒有聽到步嫵回心轉意的話語。
轉身,便也只好自己一個人,一步三回頭的去了書房。
第66章 番外二
時光飛逝,如白駒過隙。
便是再如何保養得宜的兩人,面上還是出現了歲月的痕跡,斑駁的白髮,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慢慢攀沿上了兩人的鬢角眉梢。
原本還在膝下牙牙學語和調皮搗蛋的孩子,一個兩個的,或為人婦,或為人母。
雖說偶爾也會時常從自己的小家過來,給他們請安,但到底,宅子裡,再也不復之前的那一股熱鬧了。
這些年陸陸續續的,有不少老一輩的人,都已經去世了。
先是周家的人。
太夫人早在兩人成婚之前,就已經過世了。
而敏清出生的時候,原先就一直鬱鬱寡歡不得志的周將軍,聽說在一次偶然的醉酒失足後落了湖,因為當日夜色晚了,園子周圍的侍從又被他事先遣走了,所以竟也沒有人能及時發現。等到最後好不容易打撈起來的時候,人已經是在冰冷的湖水中,整整浸泡了一整夜了。
遠在江洲的他們,收到了李蓉蓉的來信時,人已經是早就下葬了。
接到信的時候,步嫵自己還有點愣惺,似乎是從來沒有想到過,在自己眼中,一直都是那一副志得意滿,好似無所不能的父親,竟是會用這樣一種,堪稱是令人唏噓的方式,去世了。
李蓉蓉似乎也是這樣的心情,震驚,不敢置信,後又有一種『原來就是這樣』了的想法。
人的一生,何其的短暫,以前覺得很是難受得緊,過不去的坎,隨著時間的流逝,再回頭,便就是覺得,原來,也不過如此罷了。
更何況,當初兩人剛剛新婚的時候,確實也曾經是一對令人艷羨的少年夫妻的。雖然不知道,最後為什麼,會變成了今日這樣的下場,但是突然收到了那人的死訊後,她原本還緊緊壓在心頭的大石頭,忽的,便就那樣放下了。
寫給步嫵的信,轉手了好幾道驛站,拿到手的時候,厚實的像是好幾封信,裡面絮絮叨叨的,寫了整整四五頁的信紙。最後,甚至在信紙的末尾,李蓉蓉還有點期期艾艾的問了步嫵一句,要不要找一個不打眼的時候,偷偷去周將軍的墓前,母女一起祭拜一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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