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歲安聞言,伸出食指左右搖了搖,「不覺得我很有誠意嗎?!」
「我可是在擔心你誒!」
說著,她拉開椅子坐到江以臣對面,雙手托腮一臉期待,「快嘗嘗我的手藝。」
薑湯都是一個味道的。
能談什麼手藝。
抱著這樣的想法,江以臣低頭喝了一口。
辣澀的刺激味道里還混雜了膩人的甜。
仔細一品,似乎還嚼到了粗糙的生薑皮。
江以臣皺了皺眉。
對面,顧歲安還興致勃勃地問著,「怎麼樣怎麼樣?」
「我聽說薑湯都很難喝的,所以特地放了冰糖進去,是不是好喝很多?!」
顧歲安還穿著那身淋了半濕的T恤,室內的空調一吹,已經幹了大半。
黑色長髮披在肩後,白熾燈光自上而下,更襯得她膚若凝脂,笑容明媚而燦爛。
那雙深棕色的瞳仁中只盛著一人的身影,認真又專注。
「嗯。」江以臣咽了回去,又喝了一大口,「挺好喝的。」
喉結滾動間,甜味溢出到四肢百骸。
「很甜。」
-
時間一天天過得很快,轉眼間就到了冬日。
這期間顧歲安不僅交了快樂熊最後一輪比賽的畫稿,還承擔起了替江以臣監督徐惠的任務。
那天之後,徐惠倒真像是洗心革面了一般。
又是做了菜送上門,又是主動提出要來幫他們收拾屋子。
江以臣不常在家,往往都是顧歲安跟她相處。
先前說的那將計就計,江以臣後來也解釋了。
把人放在身邊,只是為了更好的監視。
他想看看,徐惠能自私自利到什麼地步。
【歲歲平安:今天她又來了一次】
【歲歲平安:說什麼我們屋子太亂了,要整理一下。我就找了個藉口回房間】
【歲歲平安:果然!她又進書房待了好久!】
江以臣近來越來越忙,發出去的消息往往要隔許久才回。
這次倒是例外。
【。:讓她進,她找不到有用的東西】
【。:屋子很亂?】
【。:我記得我昨天才剛收拾過】
顧歲安選擇性地忽略掉了這條消息。
【歲歲平安:明晚要不要一起去廣場跨年?聽說有煙火表演】
江以臣引用了他上面發的屋子很亂的那句話:
【。:今晚下班前把你的東西收拾好】
顧歲安最近膽子越來越大,依然選擇性忽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