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安九不知道,那便是沒必要再去提起,否則和揭人傷疤有什麼區別。
況且這種事,當事人不願意說,那就是不希望被別人知道吧?
他不想讓安九有心理壓力。
安九聽到韓柊說自己舔了他整張臉後,感覺自己頭都要炸了,「你的意思是,你被龍息噴了一臉,然後全被我舔進肚子裡了?」
韓柊故意省略了他被凍成冰塊兒這一茬,好讓安九誤以為他是沒有阻隔的和自己親密接觸了一番。
他再趁機觀察安九的神色,見他並無排斥厭惡的情緒,才放了點心。
安九確實沒察覺韓柊的心思,在他看來,韓柊這樣的人,沒嫌棄自己把口水糊了他一臉,就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,哪兒能想得到,這種事情,算得上是被占便宜。
他糾結半天,抓住的重點只有一個,「那為什麼只有我需要被吸龍息?難道我能給你臉上的龍息全舔乾淨?」
說完這句,安九頓了一下,然後迷之自豪道,「那我也太厲害了吧。」
「嗯,是很厲害。」韓柊笑了一聲,心情一下變得很好。
安九還能把話題拉回來,「那你呢,真的沒事兒?只有我體內還有龍息?」
「嗯,不過不用擔心,不會有大問題的。」韓柊隨後解釋了一下,給安九分析了奚青渡的為人。
他雖然是個小心眼兒,但對待族人還是很厚道的,要不然也不能當上這個城主。
他府邸的機關都不致命,那所謂的龍息應該也就是當時能封印住觸碰了機關的人。
而安九誤吸的那點兒龍息,應該連封印他都做不到,就算還帶有其他功效,估計威力也不會太大……奚青渡不會傷害他的族人。
安九點點頭,一副十足信任韓柊的模樣。
到了晚上的時候,安九就知道,他身體裡潛伏的那道龍息,到底有什麼問題了。
妖靈城的夜晚,氣溫驟降,前幾日的時候,安九還要裹床小被子才能入睡,可今晚他卻渾身燥得慌,小被子被他踢到了床下,寬鬆的褻衣褻褲也被他蹭得往上爬了一大截,露出白膩勻稱的兩條小腿,和一段兒不堪一握的腰肢。
安九今晚第四次從床上爬起來,光著腳走到外室,提起茶壺就灌嘴裡,給自己灌了一肚子冷了的茶水。
喝完這一大壺冷茶,安九還是覺得燒心燒肺的熱,除了熱還有另一種渴望,他說不清楚,但又明白那是什麼。
安九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回憶起那一晚的體驗……潮濕的黏膩的,不斷碰撞摩擦產生的銷魂刻骨的快意。
想要再次被那種感覺包裹,只有攀升到那個頂端時,身體上所有的不適才能完全消失,轉化為快樂。
他這邊屋子裡備的水已經喝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