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九懷疑的問,「師父真去見你了?」
「這有何假,當時你雪念師兄也在,你可以去問他啊。」
安九一臉陰沉的走了,不過他最終沒去問雪念。
這種事,問了又能怎樣呢,不過是給自己添堵罷了。
沒問也堵……安九心煩了很多天,然後便被安雲歌纏上了。
只要安九不在東岐峰範圍內,那麼不管他出現在哪裡,安雲歌都能及時出現在他周圍,看似與他隨意攀談敘舊,實則是默不作聲的挑釁激怒與他。
安九雖然天真愚笨了些,但也並非真正的腦袋空空。
他知道安雲歌是在故意激怒他,便對他的話不想理會,可沒想到,這一次,安雲歌竟然拿他母親的事兒來挑釁於他。
安雲歌攔住安九,直言不諱道,「小九弟弟,你可知道,你娘的死,是那清正廉明的爹爹示意的?你娘死得可真是太冤枉了,誰叫她竟然信了咱爹那人,會有好心呢?哈哈……是不是很好笑?」
第47章 命定。
「哦。」安九冷冷的應了一聲。
安雲歌的笑聲戛然而止, 他目露驚愕的看向安九,隨即,一大口鮮血從他嘴中噴出, 安九不可避免的,也沾了一些。
「你怎麼不笑了?我的哥哥?」安九表情平靜的說著, 手裡的短劍卻毫不留情的轉了一圈,然後飛速的抽了出來。
安雲歌又悶哼一聲, 身體軟倒在地, 先是不可思議的看了安九一眼, 然後目光下移,落到自己胸前的傷口上……怎麼可能呢,他那個柔弱沒有主見的弟弟……
不是偷來的身份,不用小心翼翼偽裝成別人的樣子, 又得到了司玄夜真正的偏愛,安九的性子, 自然也與現實世界裡不同了些。
他不再過度自卑,也不需要過度隱忍。
安九抽回的劍上, 沾滿了安雲歌的鮮血, 他呼吸未亂,一臉的從容不迫。
他已經練氣二階了,這一年裡, 也下山歷練, 斬殺過不少低階魔物,他拿劍的手很穩,體內靈力充沛……可笑還未正式引氣入體的安雲歌, 竟然就這麼迫不及待的來他面前挑釁,真當自己還是安府那個手無寸鐵、任人魚肉的凡人嗎?
安雲歌臉色灰敗的倒在地上, 胸前血流如注,他望著安九,張了張嘴,似乎還想說什麼,但安九什麼都不打算聽,他直接打斷安雲歌,「你說你,賤不賤?我都不想與你們那群爛人計較了,你卻還要趕過來給我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?你自己上趕著湊的,你是不是賤?」
他答應過司玄夜,除非他人先動手,否則不會殺人,不會給自己的道途沾染罪……安雲歌語言挑釁自己,也算是他先挑事兒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