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鬧劇結束後,方郁鶴將他關到了東岐之巔的暗室里。
這一段被囚禁暗室的時光,卻是讓司玄夜幾欲嘔血。
安九被囚禁暗室後的第三天,『司玄夜』再次出現了。
看著自己一身寒霜的模樣,他知道自己應該不止是念了清心咒,還服用了隔絕感情的藥物……因為他的丹藥房裡,確實有這樣的丹藥,他曾經覺得,心緒若為外界所擾,那麼服用丹藥,輔助自己穩固道心,也並非不可為之。
但是現在,司玄夜想著,若他真的服用了那隔絕感情的藥物,只會變得更加不近人情,連人最基本,最正常的情緒都不會有。
如果真是那樣……他真下得去手,剝離安九的靈根,並在藥效未失之前,說出『不用再管安九』這樣薄情冷性的話。
但不管司玄夜本心再是抗拒,事態的發展,還是在朝著他最不想發生的那一幕走。
似乎是被『司玄夜』那晚的話徹底傷到了,安九見來人是他後,也不再做多餘的掙扎,而是目露希冀的問,「師父……我把靈根讓給安雲歌的話,可不可以不要殺我?」
他不敢再奢求其他了,他只想先活下去。
司玄夜定住他的身形,沒做任何回應。
安九感覺自己的衣袍被脫下,冰冷的刀刃貼在了人的背脊上。
剖他靈根的武器是什麼樣子?失去了靈根以後,他便是個凡人了吧?
安九努力的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,可是冷汗還是一茬一茬的從額頭溢出。
終於,安九還是頂不住心理壓力,開口求饒,「師父,不要這樣對我,我知道錯了,我以後不會找安雲歌麻煩了,不要……」
這樣的哀求,在『司玄夜』服用了丹藥的狀態下,無法引起他絲毫的憐憫,反而讓他感覺聒噪。
他一抬手,便給安九下了一個禁言咒,隨後心安理得的劃開他後背的皮膚,將他的靈根一寸寸剖出。
定身加禁言,安九別說反抗,連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,就那麼站著,靜靜的等著這場酷刑結束。
雖然動不了,可他並非沒有感覺呀。
安九已經痛得迷糊了,他狼狽的臉頰上,全是汗水與眼淚,這樣非人的折磨下,安九還是沒能挺到最後,活活痛暈過去。
當他再醒來時,背後的傷已經癒合了,旁邊兒是觀察他反應的方郁鶴……安九苦中作樂的想,司玄夜好歹沒有絕情到,就這麼把他丟下不管,起碼,他讓方郁鶴給自己治好了外傷。
「你感覺怎麼樣?」方郁鶴好奇的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