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方郁鶴對此有疑問,就連韓柊心裡也覺得奇怪……其實,這要是換作萬衍劍宗任何一位和司玄夜熟悉一點的長老在這裡,心裡肯定都是會忍不,發出這樣的疑惑的。
司玄夜給外人的印象實在太沉穩可靠了。
他的情緒穩定得,像永遠不會有什麼大的起伏,外界發生任何事,都不會對他的心境產生大的干擾,甚至當初萬衍劍宗在修真界的地位還未穩固時,有好幾個宗門勢力,聯合起來圍剿萬衍劍宗,都不見司玄夜有絲毫慌亂。
就這樣一個人,修真界公認的,絕不會產生心魔的修士,現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命劫,竟然勾出了他的心魔,還被心魔纏住,不得從幻境中脫身……屬實有點離奇。
安九卻在聽了這話之後,發現自己腦中,閃過一些畫面,皆是與司玄夜有關——好像是司玄夜冷淡的說著,『願意自廢五百年修為』這樣的話。
好奇怪,他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景啊,難道是什麼奇怪的聯想?
韓柊無法對方郁鶴的疑問作出回答,因為他自己也十分不解。
他把目光投向安九,試圖從安九那裡,獲得一些線索。
畢竟安九是和司玄夜一起消失在房間裡的,後面他們又莫名其妙的出現,只是一個重傷,一個卻毫髮無損。
這要換個萬衍劍宗別的長老來,估計都要對安九產生懷疑了。
韓柊問,「你呢,知道發生了什麼嗎?或者你醒來時,周圍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?」
安九聞言,下意識的便想到了自己懷裡那面銅鏡,不過他雖然知道,這個信息可能事關司玄夜的受傷真相,但他還是沒有將銅鏡拿出來。
安九,「我不知道,我在地宮時便昏迷了,我連我自己怎麼昏迷的,又怎麼醒來的都不清楚。」
微生嵐插話,「這點我可以作證!」
然後他又扭頭看向安九,「本來打算把安雲歌捉過來給你解毒的,現在看來倒是沒必要了。我猜測,那還是那解藥的原因,可能之前安雲歌服藥時,已經是『瀕死』狀態,所以解藥主要解的,是這個狀態下的毒,你吃解藥時還沒到『瀕死』的狀態,它便提前催發了你體內的藥性,讓你先進入『瀕死』狀態,再解毒。」
安九恍然大悟,怪不得他後面又莫名其妙醒了。
另外兩人卻是聽得雲裡霧裡,一頭霧水,「什麼解毒?什麼『瀕死』狀態?安九之前中毒了?」
他們來到雲麓府後,還沒來及的和安府的三人交流更多信息,只顧著搞對立了。
「來來來,我給你們好好說道說道。」微生嵐狐狸眼眯了眯,最是樂得戳這幫子有眼無珠的傢伙的心肺管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