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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語言攻擊他?但他仔細一想,因為一點兒小動靜,就側著頭去打量旁人的模樣,加上眼底的那清澈的愚蠢……好像還真是一模一樣。
不過安九與這個性格的微生嵐相處時日也不短了,也差不多摸准了一些他的脾氣——一般來說,這個性格的微生嵐情緒還是很穩定的,穩定的淡漠,但如果他突然開始對自己冷嘲熱諷起來,那就代表,自己絕對是有什麼行為,又惹他不高興。
安九雖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,但在面對微生嵐時,他還是習慣刨根究底。
經歷了『以為自己睡錯人』那件事之後,安九便覺得,他和微生嵐之間,就得想什麼就說什麼,否則一點小事兒,也指不定會拖出什麼大問題來。
於是安九直截了當的問了,「你不高興?為什麼?」
『不高興』這三個字,把微生嵐問沉默了。
正在安九以為,微生嵐不打算回答的時候,微生嵐走到了安九手邊,一揮手,一道沒有實質傷害的法術,被扔進了海鳥的隊列里。
原本平平穩穩飛翔的海鳥群,被這道干擾的法術來回掀了兩圈兒,失去平穩的海鳥們,慌慌張張穩住身形,再重新調整隊列,這樣一來,海鳥群與飛行船的距離便被拉開了。
微生嵐看著終於消失在飛行船周圍的海鳥群,滿意的勾了勾唇。
明明是很淺淡的一個表情,卻依然被安九敏銳的捉住。
安九腦子裡閃過靈光一道,然後又陷入了自我的懷疑……微生嵐該不會,是在吃醋?因為他摸了別的小動物?
應該不至於吧?這又不是另一個他。
而且只是一群海鳥而已,連靈智都未開啟,摸摸它們,有什麼好介懷的。
雖然是這樣,但安九後面還是打算試探一下微生嵐的態度。
飛行船更像一個觀光用的交通工具,在海面上空,飛行得很是緩慢——當然,這裡的緩慢,是和其他日行千里的飛行法器相比較起來。
所以,安九他們的行程,還有大半天。
距離安九摸海鳥一事,又過了大半個時辰,這大半個時辰里,微生嵐便慵懶的躺在甲板的搖椅上,眯著眼睛吹海風,他不跟安九說話,卻又不讓安九離開他的視線,彆扭得安九這樣反應遲緩的人,都感覺到了不對勁。
安九覺得時間差不多,才假裝若無其事的走到微生嵐身邊,雲淡風輕的開口道,「鳥羽的手感真差,滑不溜手的,摸著也不怎麼樣。」
說完這句,安九便觀察微生嵐的表情——他眯著眼睛,一副愜意的模樣。
看來真是這事兒……
安九心裡不由覺得有些好笑,於是又順水推舟道,「果然還是毛絨絨的摸起來更舒服,哎……」
說著,他便嘆息一聲,剩下一切,皆在不言中。
安九剛嘆完氣,便感覺手裡一沉。
一條華麗漂亮的大尾巴,落在了他手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