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生嵐苦笑一下,「大概不行,這是一尊邪神像……和業火教有關係。」
「什麼?」安九臉上的表情,帶著幾分茫然和無辜。
微生嵐道,「業火真神。」
如果只是一種普通的神像,安九肯定不會在意它是個什麼神……但剛剛微生嵐說它會動會逃跑,很顯然,這尊神像已經有了一定的意識,人為製作的神像生出了意識,只會是一件邪物。
更何況,業火教的教義對於普通人來說,並不是什麼光明正義的信仰。
這樣的邪神一旦被發現,必定是要被摧毀的。
但每一尊邪神被摧毀的條件都不一樣,它們再怎麼說,還是沾了一個『神』字的。
在確定條件之前,最穩妥的方式,便是如微生嵐這般,鎮壓,或者封印。
安九想明白後,低聲呢喃道,「業火真神……業火教所求之願,難道真的能實現?可是怎麼可能呢?把冥界拉倒修真界來?」
「不管是不是真的,總不能真讓邪神現世。」微生嵐說這話,表情是肉眼可見的煩悶。
他當然沒什麼濟世救人的高尚情操,他只是……看見了邪神那張臉。
安九煩躁的直扯頭髮,「那要怎麼辦!難道不能先離開,讓別人來處理?」
微生嵐覺得安九的狀態好像有些不對勁。
他自己也不對勁,不過他一直以為,是因為自己以身體鎮壓玉石產生的反應。
微生嵐垂眸想了想,突然開口,「這尊邪神雕像,是按著孟扶光的樣子雕的。」
安九愣了一下,在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況下,用一種很沖的語氣反問道,「你是什麼意思?」
之前還在月見灣鎮時,兩人就那畫像的事,就爆發過一輪爭吵了……大概算爭吵吧,而且那時候,微生嵐還沒有明確的指出,那副畫像就是被業火教們奉為神明的『業火真神』,他只是提到,畫像上的人是孟扶光……
「你知道我什麼意思。」微生嵐也有些煩躁,如果不是因為鎮壓邪神像產生的負面情緒,那是因為什麼?是安雲歌說的潛在的威脅嗎?這樣的話,安九是不是也已經中招了?
「你總抓著孟扶光說事兒幹嘛?別人把他的臉刻在雕像上,畫在畫卷上,這難道是他自己願意的嗎?他都已經死了……你放過他吧!」安九說著說著,就想起了孟扶光葬身火海的事兒,這原本就是他永遠無法接受的痛,此刻又像在心間放大了數百倍,讓他苦不堪言,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。
微生嵐卻沒有退讓,「你是在逃避嗎?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?孟扶光並不是絕對的清白,他肯定和業火教有關係……更甚者,孟扶光便是業火教最大的掌權者,他就是那個幕後主使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