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副畫祁奚不知道傅檐川放到了哪裡, 第二天醒來他就沒有再見過。
之後的時間傅檐川更忙了,他除了早餐,常常等到半夜才能見傅檐川一面,每次傅檐川久久沒有回來, 他總是忍不住想是不是傅檐川嫌他了, 天天無所事事, 像個沒用的廢物。
可他不敢去問傅檐川, 怕傅檐川太忙,也怕傅檐川萬一真的是不想見他才不回來。
於是, 他就這麼胡思亂想直到傅檐川回來,如常地擁抱親吻他,才確定傅檐川今天還是喜歡他的。
轉眼到了3月,祁奚也要開學了,現在他有了交學費的錢, 卻十分牴觸去上學。
學校里教森*晚*整*理的他其實什麼也沒學進去,上學的唯一目的是拿到畢業證。
在遇到傅檐川前, 他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, 也沒有想過自己以後要做什麼。
現在他總是不自覺想起傅檐川說過的話, 不想再浪費時間去學自己完全不懂的東西, 他想做自己擅長的事, 用自己的能力賺錢。
但沒有渣哥之後, 這段時間他只接到了一個約稿, 雖然錢比渣哥在時全加起來還多,他還是不確定起來。
他雖然可以畫畫,但不知道要怎麼推銷自己, 也不知道去哪裡接稿,以後都接不到約稿的話, 他就賺不到錢,那他還是沒一個沒有用的廢物,他不想一直靠傅檐川養他和大聖,不想那麼沒用。
祁奚開學的前一天,傅檐川晚上快11點才回來,看到書房的燈又亮著,他脫了外套輕手輕腳走過去,祁奚果然又睡在了墊子上。
他到了旁邊,祁奚懷裡的橘貓先伸起了腦袋,他手掌按住了橘貓,「別叫。」
橘貓聽話地沒叫,從祁奚懷裡跳出去,他小心地祁奚抱起來,回了祁奚的房間。
祁奚剛落在床上就醒了,睜開眼望著傅檐川,傅檐川也就這麼僵著要將他放下的動作,好半天終於開口。
「睡吧。」
他不想睡,摟上去把傅檐川拽下來跌在他身上,「檐哥,你下次回來看到我睡覺叫醒我好不好?」
「為什麼?」
他摸著傅檐川的臉回答:「我想看你,我想你。」
傅檐川按住了他的手,望著他又過許久才說:「我明天早點回來。」
「嗯。」祁奚輕輕地回了一個鼻音,他想和傅檐川說不想上學的事,可是傅檐川看起來很累,他把他的那點煩惱咽回去,笑著往傅檐川唇上親了一下。
「檐哥,你也早點睡覺,晚安。」
傅檐川驀地摟起了祁奚,指尖磨蹭在他唇上,最終還是難以克制地吻下去,深深地侵去了祁奚的喉間,攪得祁奚沒了力氣才出來。
一根銀絲斷開從他的唇跌落到了祁奚那邊,他輕輕地抹開了說:「晚安。」
祁奚第二天醒來,還在考慮他要不要去上學,傅檐川忙得連吃早餐都在接電話,他沒有說出來,傅檐川吃完了早餐就走了,剩下他在屋裡跑了好幾圈,最後還是沒想好要不要去學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