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才不是,你什麼都會,我什麼都不會, 連自己的事都處理不好,我不想一直都一這樣, 你陪我去好不好?」
傅檐川的呼吸滯在胸口好一會兒,終於吐出來,「好,實在不舒服就要回來。」
祁奚輕輕地「嗯」了一聲,他沒讓開,反而貼下去含住了祁奚的唇,因為發燒格外燙人。
「不、會傳——」
他不聽祁奚的拒絕,趁著唇張開擠進去,比平時更加灼熱的溫度,仿佛要將什麼銘刻在他的感官里。他舔遍了祁奚嘴裡的每一處,發燒引起的水份缺失更加容易牽起水線。
祁奚終於被放開,不滿地閉起口瞪眼,傅檐川吻都吻完了才向他認錯,「我不好。先吃藥,再吃點東西好不好?」
他頭暈得厲害,思考不了什麼事,只能傅檐川說什麼就是什麼。
傅檐川先把他扶起來,靠著枕頭坐好,再掩好被子才去把藥和粥拿過來。
藥是酒店提供的,粥是他特意叫人熬好熱在廚房的,溫度剛剛好。
他先把藥給祁奚吃了,然後將粥端到床前,一勺一勺的餵過去。他一邊心疼祁奚生病,可又十分受用祁奚依賴他的樣子,有時他回想遇到祁奚前,那時的他恐怕也想不到有一天會把這些事做得這麼熟練。
祁奚喝了粥被傅檐川按回去讓他再睡了一會兒,他怕錯過時間,叮囑傅檐川要叫他起來。
交流會的第一天是行業內的知名人士分享經驗和技術,九點開始入場,九點半正式開始,但祁奚想聽的分享要到十點。
傅檐川無數個瞬間都想讓祁奚繼續睡,他可以保證讓祁奚一輩子什麼顧慮也沒有地盡情畫畫,也可以幫祁奚成為知名的畫家,一副畫隨隨便便拍出數百萬,祁奚用不著去辛苦做什麼動畫,更不用生著病去聽什麼別人的經驗。
如果祁奚真的那麼喜歡動畫,他還可以組建一個頂級的團隊來配合,祁奚想怎麼畫就怎麼畫。
可是到了九點半,他還是去把人叫起來。
「奚奚,能起來嗎?」
祁奚睜開眼望了傅檐川好一會兒,「我是不是遲到了?」
傅檐川把他從被子裡抱起來說:「還來得及,先穿衣服。」
程述一直在門口等祁奚,他一早給祁奚打電話是傅檐川接的,說祁奚發燒了,天氣又沒降溫又沒下雨,昨天還好好的,作為一個已婚的成年男人,他能想到的原因只有傅檐川沒幹什麼人事。
見到祁奚和傅檐川姍姍來遲還不慌不忙,他就對傅檐川很不順眼。經過這段時間一起共事,他不只是喜歡祁奚的畫,喜歡祁奚的天賦靈氣,也把祁奚當成了弟弟。
「對不起,程導,我遲到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