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夜生活才剛開始。」黎元滿臉笑容，揮揮手，轉身走了。
黎元離開了暖氣充足的奶茶店，街道上，已經沒什麼人了，寒風颳在臉上有些生疼。
他站在十字路口邊的人行道上，盯著手機屏幕，默默地截了個屏，把圖片放入收藏冊。
錢璟禾竟然主動找他了，雖然沒有打字，但是發了一個特別可愛的表情包，小白狗走路探頭.jpg。
表情包內置了文字—What are you doing？
黎元在街上笑得不行，惹得旁人頻頻側目，他毫不在意路人的目光，手指輕置，打了錢璟禾電話。
對面幾乎是秒接，接通的那一刻，綠燈就亮了。
黎元勾著嘴角，邊走邊問：「哥，燒退了嗎？」
「恩，」錢璟禾從中介回家之後，一直是一個人呆在房裡，也沒有人說話，喉嚨處於壓著的狀態，沒開嗓，聲音有些沙啞，「退了。」
「退了啊？」黎元輕笑道，「那嘴怎麼還燙呢？」
「什麼？」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說著這兩個字。
對於對方揚起的疑問語調，黎元並沒有深入解釋。
黎元站定在門口，跑著上樓還是有點兒累，緩了兩秒，敲響了錢璟禾家的鐵門：「哥，開門。」
電話那頭半天沒有出聲，明顯愣在那兒了，好一會兒才傳出彈簧床的嘎吱聲和走路的聲響。
時隔半天，黎元又見著錢璟禾了。
「哥，What are you doing？」黎元像個模特一樣，撐著門板站著，嘴裡冒著洋文。
錢璟禾微微低頭，避開目光，等他做好了心裡準備，再抬頭的時候，黎元已經插著腰，擠進了家裡。
他站在白熾燈下，微微挑眉，看了眼硬闖入的黎元，撇過臉，臉上藏不住溫柔，他扯著身上偏大的睡衣，把自己的鎖骨重新覆蓋到位。
忽然，黎元冰冷的指腹，蹭過了錢璟禾的下唇瓣，冰涼的觸感讓他一激靈。
「你幹嘛？」錢璟禾往後退著，一臉警惕地看著黎元。
「不燙呀？」黎元撓了撓頭，一臉無辜，沒有對方被自己冒犯了的自覺。
錢璟禾的手背緊緊地按著自己的唇，嘴躲在手背後，小聲說道：「說了退燒了。」
「唉，」黎元嘆氣，「不燙嘴為啥不能直接說中文呢？」
黎元上前一步，勾上了錢璟禾的胳膊，他的外套上裹挾著寒風的味道，全被錢璟禾吸了進去，惹得他一陣嗆咳。
「你在幹什麼？」黎元捧著錢璟禾的臉，輕聲問道，聲音擦過對方耳側。
錢璟禾紅著耳根企圖後退，卻被黎元的手緊緊地扣住的後頸，前方有冰冷的石膏抵著，後方又是黎元溫熱的手掌。
「哥，你在幹什麼？」黎元又問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