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會走。高考完我就走。」錢璟禾被盯得痛苦,他一字一句緩緩道。
這句話好像是終結語,是老闆娘的安心丸。
老闆娘無聲地流著淚,點了點頭,拎著箱子走了。
「哥!!!!」
錢璟禾還沒有反應過來,黎元就沖了過來,兩人都沒站穩,直接摔到在地上。
背上痛得好真實,錢璟禾感受著這種疼痛,好像把內心的痛楚都具現化了出來。
錢璟禾一開始還想掙扎,他越掙扎被黎元鉗製得越緊,「哥,你說什麼,你到底在說什麼!?你離開?你去哪裡!?我呢?那我呢?你要丟下我嗎?」
「你要丟下我嗎?」黎元居高臨下地看著錢璟禾。
明明他是跪坐著的,有著絕對的高度優勢,他用最後倔強的傲人眼光盯著下方的人,眼裡卻噙著淚。
錢璟禾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去想這些事情,逃避雖然可恥,但是有用。
但是療效是短暫的,治標不治本,他不管去幾次度假村,離開幾次這樣的環境,所有的矛盾都會一直在。
他躺在地上,看著天花板,他有時候覺得自己像個灰姑娘,到了十二點,所有的事情都會回歸現實,他不得不面對。
是啊,反正都是要面對的,那為什麼不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。
「黎元,過來。」錢璟禾躺在地上勾了勾手指。
黎元的毛茸茸的腦袋湊了過來。
「你聽我說...」
錢璟禾本來想給黎元說自己的計劃,話還沒說完,黎元不耐煩了。
他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住了錢璟禾的頸脖,他彎了脊背,低下了自己的頭顱。
「啊...唔...!黎...元!」
等錢璟禾能呼吸過來的時候,他的頸側留了一道牙印,特別深的牙印,透過燈光,都能看清楚深深淺淺的凹痕和淡淡的烏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