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是那牛還沒恢復,禁不住他日日都往鎮上跑。
葉安年見他得空,便提出想去山上看看福崽他們餵的那隻小猞猁,江竹欣然答應。
兩人既是有目的上山,就沒帶太多東西,一人背了一個小竹簍。
為了不讓那猞猁太警惕他們,葉安年還提前準備了一碗魚湯拌飯,放在自己的背簍里。
他們是在福崽和丁秋走之後又過了半晌才動身,到了上次遇到福崽他們的地方,葉安年便不知道路了,只知道一個大概方向。
兩人並不想跟蹤孩子們,也不想真的去尋找小猞猁的窩被安置在了哪,主打的還是一個蹲守。
畢竟,葉安年覺得,他們做家長的還是要給孩子們一個獨立的,在保證孩子安全的前提下,儘量不去破壞孩子們的領地和信任。
他們是打算等福崽和丁秋他們看完猞猁離開之後,再去附近蹲守的,也免得跟孩子們撞上。
眼下時間還早,葉安年便想先去找一種草。
土荊芥,一種唇形科荊芥屬植物,有薄荷的清香味,能讓貓上癮,甚至興奮的打滾。
其實就是貓薄荷。
葉安年前世也養過貓,對這種植物有一點了解,知道土荊芥在野外的話,一般生長在陰冷通風的地方。
葉片呈心形,邊緣為鋸齒狀,夏季會開白色或淡藍色的花。
他將土荊芥的性狀和江竹一說,江竹立刻道:「這種草我知道哪有。」
這便是經常上山採藥的好處。
整個望月山都快被江竹翻遍了,哪怕山頭上的幾棵雜草,他都能記得長了幾片葉子。
有江竹帶著,兩人很快便在半山腰一處背陰處找到了這種草,就在崖壁背後一塊凸出的大石頭上。
位置有些危險,江竹便叫葉安年等在一邊,他自己攀上去摘。
眼下已經入秋,土荊芥只有零星幾顆上面還掛著快要凋謝的花。
以防萬一,江竹將開花的,沒開花的都薅了幾顆,放進背簍里。
摘完了土荊芥,兩人瞧著時間還早,就慢慢往山下走。
沒走多遠,葉安年就瞧見了長在路邊綴滿了柿子的柿子樹。
他瞧著那掛滿枝頭黃澄澄跟小燈籠一樣的柿子,就走不動路了。
江竹笑:「摘些回去吃吧,這個時候的柿子是脆甜的,吃不完還可以做柿餅。」
「嗯。」葉安年不用他多說,已經動作麻利的摘起柿子來。
江竹怕他背著沉,全都裝進了自己的背簍里,裝了大半簍子,兩人繼續往山下走。
結果沒走出幾步,卻又看見了掛滿了紫色桑葚的桑樹。
葉安年已經不用等江竹開口了,上前就摘。
江竹見他迫不及待的樣子,摘了幾片大大的葉子,給他裝桑葚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