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哎呦,還嘴硬呢。」那大娘一拍她肩膀,「沒考上也不丟人,你願意供,大不了叫他明年再考唄,你急什麼。」
「起開!我不跟你說了。」吳香蓮一甩膀子,把大娘的手給甩了下去,撞得她一個趔趄,匆匆就走了。
葉安年盯著吳香蓮的背影混入人群中,連江竹何時趕著牛車走了都不知道。
「想什麼呢?這麼出神。」江竹伸手在他眼前晃晃,問道。
葉安年回過神來,望著江竹:「你說,葉安松落榜了不回家,吳香蓮還大包小包的去書院看他,為什麼?」
江竹挑了挑眉:「沒考上就怪評卷人判錯了,也是離譜。」
兩人對視一眼,江竹「吁」了一聲,叫牛車掉了頭,兩人直奔文府找文恆去了。
可巧文恆也要去找他們,昨日忘記把鋪子鑰匙給葉安年了。
葉安年一見文恆那張嬉笑的臉,就想起他被坑了五十兩銀子租鋪子的事,心裡直喊他冤大頭。
冤大頭文二公子把鋪子鑰匙給了葉安年,就要帶著家丁去書院,卻被葉安年叫住了。
「這幾日你去書院的話,多盯著葉安鬆些,他若是有什麼動向,及時告訴我。」
「成。」文恆答應的痛快,又問「他幹啥都要跟你說嗎?」
葉安年:……
「讀書吃飯去茅廁這種的就不用了。比較反常的,比如他見了誰,去了哪。」
「哦,懂了。」
葉安年懷疑他根本沒懂。
「你可以派個家丁去盯著。」江竹提醒道,「這樣也免得他起疑。」
「這好辦。」文恆咧嘴笑笑,「我別的不成,家丁還是有不少的。」
「那就派家丁去,這幾天儘量別跟他起衝突。」江竹的話讓葉安年鬆了口氣,他是當真覺得家丁都比文恆靠譜些。
「鋪子這邊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,等開業之後,我再按你爹的要求給你找個活兒干。」
說完,就跟著江竹一起坐牛車走了。
原本對去書院十分排斥的文恆,一想到要去盯著葉安松,突然來了興致。
對那四個跟班道:「都聽見沒?給我把葉安松盯緊了!他一天去了幾趟茅房,喝了幾口水都要告訴我!」
「是,二少爺!」四個家丁齊聲答應。
……
另一邊,葉安年和江竹去西街看新租的鋪子。
西街十分安靜,今日就只有錢婆婆家的食鋪開著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