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是隨了禮來的,可不都想著吃回本呢。
葉安松作為這次酒席的中心人物,自是要招待客人的,待葉全講完話,他就端起酒杯,拎上酒壺,起身去給客人敬酒了。
葉安年也不理會他,跟江竹一起挑桌上喜歡的菜吃,兩人也不多話,就是埋頭吃。
不多時,葉安松轉了一圈回來,卻是停在了葉安年的身後。
他舉起酒杯,朝葉安年面前遞了遞,那語氣好不得意:「年哥兒,還記得我之前的話嗎?」
「怎麼樣,哥哥的酒席好不好吃?」
葉安年剛送進嘴裡的丸子一噎,顯些噁心的吐出來。
「我如今可是秀才了,你這做弟弟的都不道一句恭喜?」
江竹放下筷子,欲要起身,卻被葉安年按下。
他端起桌上的酒杯,站起身跟葉安松碰了碰,冷淡又敷衍的道了句:「恭喜。」
「哈哈哈哈!」葉安松卻大笑起來,「這才對。以後我還要考舉人,考探花,去京都做官,弟弟你可得好好的扒緊我才行啊。」
「就憑你阿諛奉承,諂媚逢迎的本事麼?」
「你說什麼?」葉安松不悅的眯起了眼睛。
「你這秀才是怎麼來的,你自己心裡最清楚。」葉安年淡淡道。
「是評卷人出了錯,這秀才的名額本來就是我的。」葉安松仰頭幹了杯里的酒,「怎麼?你懷疑我作弊?」
葉安年沒有說話,江竹卻突然站起身來,朝葉安松笑了笑:「是啊,葉大秀才,不管有沒有舞弊,你都是最後一名呢。」
葉安松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。
江竹說的沒錯,房金元做了些手腳,把這次中榜的最後一名給擼了,換成了他。
雙方正僵持著,葉成河突然端著酒杯走了過來:「兒子,來,陪……陪老子喝一杯。」
葉安年厭惡地看了他一眼,往江竹身邊靠了靠。
江竹察覺到他的動作,嘴角不受控制地揚了起來,上前一步道:「那我也陪岳丈喝一杯吧。」
葉成河倒也不在乎,拉著凳子就坐到了兩人座位中間。
葉安松見這場面,就知道他這沒眼力見兒的三叔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走的,冷哼一聲,一甩袖子轉身朝外面去了。
葉成河大馬金刀的坐下,葉安年和江竹便也跟著坐了下來。
「我兒出息了!安松考中了秀才,你這眼看著鋪子也要開起來,爭氣!」
葉成河這話一出,葉安年和江竹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