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呃……啊!」
葉安松只覺得自己一雙膝蓋重重砸在地上,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。
「你……哈哈哈, 該不是讓我說中了吧!」
許是劇痛讓他失去了理智, 葉安松死死盯著江竹:「護不住自己的夫郎,讓他去跟房知縣……」
「這心臟的人,看誰都髒。」江竹打斷他, 「我只是不想你說些污言穢語,污了安年的耳朵。」
「你自己巴結房金元, 就以為人人都要巴結房金元?葉安松,不配過好日子的人是你。『賤種』這詞,跟你倒是絕配。」
「反正你也馬上就要坐牢了,不如好好記住這個詞,把它刻在心裡如何?」
「你……!」
葉安松跪在地上,膝蓋處已經被鮮血染紅了,他拼命掙扎著,卻被兩邊的家丁死死按住,根本動彈不得。
「讓一讓!都讓一讓!文老爺和馮山長來了!」
人群里,不知是誰喊了一聲。
江竹攬住葉安年,把人往旁邊帶了帶,空出一條路來。
很快,就見文老爺快步走了過來。
老頭子一臉焦急,直到看見被文家家丁死死壓在地上的葉安松,才猛地鬆了口氣,瞪了文恆一眼。
上次周在乾的事,就是他們文家的失誤,還好這次他這傻兒子沒掉鏈子。
文恆跟他老爹對上視線,撓撓頭傻笑了一聲。
「葉老闆,江郎中,讓你們受驚了。」文老爺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兩人道,「等這事了結了,老朽定要好好操辦一桌,給你們賠罪。」
「文老爺客氣了,」葉安年回答,「賠罪可談不上。我這鋪子以後還得靠文二少爺護著呢。」
聽他這麼說,老頭子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模樣。
兩人寒暄了幾句,那隊穿著差役衣服的衙役就跟著馮明煦趕了過來。
「人在這呢,麻煩幾位跑著一趟了。」馮明煦道。
「不麻煩不麻煩!」為首的衙役態度很是客氣,叫手底下的人押了葉安松,拖到一邊去。
「真是沒想到這人竟然跟我們縣衙的主簿勾結在了一起,做出這等事來。人我還得押回去受審,我們知縣還等著呢,就不打擾幾位了。」
馮明煦點頭:「好。」
幾個衙役押著葉安松走了,葉安年聽著剛才那衙役的話,隱隱有些不安。
房金元若是將鍋推給了縣衙主簿,那葉安松呢?若是他來審,真的會判葉安松嗎?
「葉老闆放心,我要跟著聽審的。」像是看出他的顧慮,馮明煦開口,「葉安松這案子,不知怎麼驚動了上面,朔州的姚知府也會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