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一口輕則受傷,重則致命。
正這時,衙役拖著被打得半死的葉安松回來了。
此時的葉安松下半身已經被血染紅了,雙腿沒有知覺的拖行在地,被兩個衙役丟在房金元旁邊。
房金元一見這場面,嚇得渾身哆嗦,竟是白眼一翻,直接昏死過去。
姚鈞心裡大罵房金元又慫又蠢,面上卻冷臉吩咐衙役端盆水來將人潑醒。
他是跟房金元多年的好友了,可眼下這情形,他可不敢再顧什麼老友情誼,在這祖宗面前,他若是一個處理不好,怕是自己都要跟著遭殃。
當初他是看在馮樂山那老頭子的面子上,才決定過來走這一趟的,其實說是走一趟,也不過是配合著房金元走個過場罷了。
誰知道這姓江的祖宗也在啊,他要是知道,打死都不來!
眼見房金元悠悠轉醒,姚知府驚堂木一拍,喝道:「犯人房金元,你可知罪!」
面前就有個死不認罪的被打的血肉模糊,房金元哪敢不認,連連叩頭道:「認!我認!姚大人,下官知罪!」
「既如此,犯人房金元,擅自增加賦稅,欺壓百姓,又篡改秀才中榜名額,革去官職,重打五十大板,判牢刑三年,收沒所有家產!」
「犯人葉安松,行賄朝廷命官,冒名頂替袁子華,間接戕害人命,罰銀百兩,賠償袁家,判牢刑三年,且永不許再參加科考!」
「犯人丁大頭,受房金元指使,行刺袁台,做假證,重打二十大板,牢刑三月,以儆效尤!退堂!」
姚鈞語罷,衙役們立刻上前將三人都拖了下去。
公堂上一時間安靜下來。
跪在角落裡的范成舉,此時人已經傻了。
就這麼一轉眼的功夫,被拖下去打板子的人由他自己,變成了房金元和葉安松。
最重要的是,房金元那狗官竟然就這麼被擼了?
他還處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,姚鈞卻一臉諂媚的一個勁兒往江竹那邊瞥,不知道自己這麼判,這祖宗滿不滿意啊!
可此時的江竹,只顧著跟葉安年說話,根本連個眼神都沒給姚鈞。
姚鈞急的原地轉圈,猶豫了半晌,還是湊上前道:「幾位坐了半天,不如先到後面休息吧。」
姚鈞親自來請,馮明煦和柳卓可是不敢不應的,兩人趕緊給姚鈞行禮。
葉安年見狀,也想跟著行禮,被江竹伸手拉住。
那姚鈞對此也是毫不在意,還一臉笑嘻嘻的:「幾位不必客氣。江郎中是本官的救命恩人,你們就也都是本官的朋友。」
四人隨著姚鈞進了後面休息待客的三堂,姚鈞熟稔的吩咐下人上茶、上果盤。
然後就一臉笑意的對江竹道:「江郎中,故人相見,不如咱們到裡面敘敘舊如何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