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玩笑,讓他背他也嫌棄的。
好在他跟鎮上各個藥鋪醫館的人都混熟了,好說歹說才叫醫館的郎中把人收下。
兩人從醫館出來,就趕著牛車回了月牙村。
路上,葉安年問江竹:「葉成河會死嗎?」
江竹見他情緒不高,有意逗他:「那你是想他死,還是不想他死?」
葉安年沒有說話。
江竹便自顧自繼續說:「若是我來治呢,他還能活,但是後半輩子也只能癱在炕上。若是換其他郎中的話,左右不過幾個月的時間。」
葉安年輕舒了口氣,頭一歪靠在了江竹肩膀上。
「你那麼忙,還是不要管這事了吧。」他道。
江竹甩著鞭子的手一頓,一雙桃花眼笑得像一彎新月:「嘶,我覺得年年說的甚是有理。」
回到月牙村,兩人拴好牛車放下東西,就去了老葉家。
吳香蓮來開門,看見兩人,那白眼翻的簡直要上天。
「你倆幹啥來了?家裡可沒做你倆的飯!」
葉安年無視她,把葉成河的錢袋子取下來塞到她手裡。
「這啥?」吳香蓮拿著錢袋子,一陣發懵。
江竹開口道:「葉成河被人打了,在鎮上醫館。這錢袋子是他讓我們給你的,裡面一共八十兩的銀票。」
他說完,拉著葉安年轉身就走。
吳香蓮卻在後面尖叫起來:「回來!」
「你說這話啥意思?什麼叫成河被人打了?他被誰打了?!」
「不知道。」葉安年淡淡道。
「你們咋可能不知道?」
「你倆是不是看著他被打的?」
「天殺的!他是你親爹啊!年哥兒你安的什麼心?!」吳香蓮又哭嚎起來。
葉安年懶得再聽她撒潑,拉著江竹就走。
兩人越走越快,把這哭聲甩在身後,頭也不回。
老葉家,吳香蓮哭鬧了一會兒就引來了葉全。
葉全一把將她手上的錢袋子奪過去,取出裡面的銀票數了一遍。
一遍數完,老頭子拿菸袋鍋的手抖的像篩糠似的,滿是褶皺的老臉迅速灰敗了下去。
「老,老頭子?」吳香蓮被他這副樣子嚇了一跳。
「你咋了?你別嚇我啊!」
「他倆剛剛都說了啥?」葉全竭力控制住自己顫抖的手,猛的抽了一口煙道。
「就,就說成河讓人給打了,在醫館呢。這銀票是成河讓他們給咱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