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……你,你……」
他嚇得結結巴巴,江竹卻突然笑了起來:「你剛剛問我是誰?」
許是沒想到江竹竟然會回答,許撫瞪大了眼睛。
「記好了,」江竹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,朝許撫挑了挑唇角,」我是他夫君,也是你爺爺。」
說完,狠狠一腳踹在他襠上。
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」
驚天動地的慘叫響徹整個福緣客棧,也震得街上路過的行人紛紛駐足,側目看來。
在樓下守著的文恆和余虎愣住,兩人對視一眼,不約而同的抱緊了自己的胳膊。
許撫此時已一個奇怪的姿勢被卡在牆裡,下半身扭曲著,褲子上漫開一攤腥臊的黃白之物,人竟就這麼廢了。
江竹沒在這間污穢的房間停留,抱著葉安年轉身離開。
葉安年此時身上熱燙的厲害,怕是等不了太久。
但他趕來時匆忙,也並沒有帶藥箱來,思索片刻,只能先隨便挑了一間乾淨的房間進去,輕輕把人放在床上。
「年年,難受麼?」
伸手撫過葉安年的臉頰,江竹只覺得掌心都被燙了一下。
「我去叫人打些冷水來好不好?」
他起身要走,袖子卻突然被人一把拉住。
一回頭,就見那面色潮紅的人,半撐起身子坐在床上,雙眸已經浮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,眼尾那顆色澤很淡的孕痣,此時紅的刺目,像是一滴殷紅的血珠。
葉安年緊緊咬著唇,他沒有開口,江竹卻是一步也邁不動了。
「你真是……」
他無奈輕嘆,胸腔內那股灼人的劇痛卻突然席捲而來。
呼吸一顫,江竹抬手用力按在胸口上,平展的衣襟都被抓出了褶皺。
葉安年此時雖然被那藥粉折磨的燥熱難耐,卻還是敏銳的發現了他的異樣。
「你……還好麼?」
江竹壓下翻湧上喉頭的血腥氣,勾了勾唇:「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比較好。」
將葉安年死死抓著自己衣袖的手輕輕掰開,他道:「等我一下。」
「你去哪?」
「給你拿解藥。」
「好。」葉安年不疑有他,點了點頭。
江竹轉身疾走,繞過屏風,腳步突然踉蹌了一下,猛地吐出一口血來。
知道葉安年出事,他是用踏雲步直接趕過來的,只用了不到一刻鐘。
但這種輕功極耗內力,再加上他方才踹許撫的那一腳動了殺心,體內的鴆毒壓制不住,反噬了出來。
掏出帕子擦乾淨嘴角的血跡,江竹不動聲色的從懷裡掏出子末給的那個黑色小瓶,從裡面倒了一顆丹丸出來,直接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