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,看來那人著實厲害,一夜之間便能殺了許府上下那麼多人,能早日抓到也好。」
「范主簿還說,許府那些被殺的人,都只在脖子上有一道細小的十字形傷口,傷處像是被鋒利的東西割開的,很深,有被冰凍住的痕跡,卻沒有任何的血跡噴濺,」
「這種程度,普通人怕是做不到吧,除非是江湖上有些功夫的高手。」
江竹看向葉安年:「看來這許老爺是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了。」
他這話,幾乎和葉安年之前推測的別無二致,葉安年盯著他面上的表情,半晌才道:「是啊,這樣的話,恐怕官府是查不到兇手了。」
即便能查到,怕是也抓不到,許府上下這百十口人的命案,也就只能這樣不了了之。
「也是他們自作惡,許是因果報應吧。」江竹蓋好藥罐子,拉過葉安年的手,「想這些做什麼,左右跟我們沒什麼關係。」
「嗯。」葉安年點點頭,「你進屋歇著,我去煮飯。」
江竹應了一聲,轉身進了屋,葉安年看著他的背影,輕舒了口氣。
他覺得自己可能有些過于敏感了,白天在范成舉面前維護江竹,反過來,自己卻又忍不住去懷疑他。
想想江竹最近還一直在生病,那天去救自己也是勉力為之,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?
……
第二日,兩人一起去了鎮上。
新屋就差上樑了,葉安年和張民匠他們商量休息一日再來上樑,因為上樑當日講究不少,也需要準備些東西。
到鋪子時,兩人牛車都還沒停穩,余虎聽見響動就飛奔了出來。
見了兩人驚喜道:「大掌柜、二掌柜!大好的消息啊!」
「什麼消息啊,這麼激動。」葉安年勾了勾唇。
「是許家那件事!」
「哦,兇手抓到了?」江竹問。
「什麼呀!是安興縣的百姓,聯名上書保那個英雄!哦,就是滅了許府滿門的那個人。新知縣已經同意不再追查這事兒了!」
「看來這許家著實是作惡不少啊。」葉安年道。
「可不是,安興縣的百姓之前一直屈從於許家和那房金元的淫威,常年都是怨聲載道的。我之前在那邊呆過,像那些窮苦百姓,和像我這樣給人幹活兒的下層人,那都是可以隨意責打欺負的,也沒有可以告狀的地方。」
葉安年:「這麼看來,那人倒還做了件好事。」
「新知縣也是個心思活絡的,」江竹挑眉,「案子順勢結了不說,還給百姓們留下了好印象,一舉兩得了。」
「是啊,今天那新知縣來咱們鎮了呢。」余虎十分興奮,「聽說是在查周記當鋪。」
「周記當鋪怎麼了?」